“……嗯。”

谢晴微长了双，十分勾人的眼睛。

“哦。”沈长今扬了扬下巴，“也不怎么样。”

“……见过。”

“……认识的。我家也在龙门巷，17号。”

“哈哈哈。”谢晴微这几声笑的像机器人捧哏，完了说，“我今年毕业。”

关掉手机，她到沈长今身边，从上至下端详她，看过一遍，又绕到后面，在她后脑勺近距离地看。

失忆这两个字太轻了，感觉很容易接受的样子。

谢晴微将头转正，自己盯着电视机漆黑的屏幕发呆。

“你也见过我爸妈，还有我哥喽？”

本来百无聊赖，只是一来一去回答她的话的沈长今顿时有点发梗。

沈长今不自觉一笑，“我该认识你？”

“南海理工吗？”

“……那天晚上，看你身份证了。”

接着安静。

“你是在南海吗？”她问。

沈长今觉得确实。

“嗯，南理，马上大二。”

谢晴微眼神一亮，“怎么知道的？”

谢晴微：“没关系。”

谢晴微没说话。

谢晴微趴桌子上，头转向沈长今这边，“我以前留过长发，很丑。”

沈长今在靠窗位置，时不时，看谢晴微几眼。

沈长今轻轻皱起眉，费解。

“说实话，我真认识你？”

沈长今脑子转不过弯。

“嗯，长什么样都忘了。”

“哦。”

“你在南海，上学？”

“那你是我的邻居？”

沈长今原本也觉得自己是个不喜欢被观赏的人，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在被观赏的同时，也是观赏的那个。

绕了一圈回来，在她旁边坐下。

谢晴微心里突如其来的冰凉。

“想象不出来。”

“所以你是真的，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酒店就这么大点空间，除了床就是个桌子，桌子边放了两双小凳子，面前是一个一米长的电视机，足以倒映出两人完整的上身。

“他们怎么样？好相处吗？”

一般人可能会奇怪，但她适合。

“知道。”

“你为什么要留这么短的头发？”

谢晴微抬起脸，是想逗逗她的，像以前一样，但想起她完全不记得，又重新低了下去，臂弯堵住下半张脸，闷声答，“中戏。”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像观察国家博物馆的文物一样，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长今。”谢晴微轻轻唤。

尤其是她那双眉毛，是天然的远山眉，端庄大气，将她那双狐狸眼的魅力盖下去一些，两相融合，自成一股英气，格外的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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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晴微没再回答。

“嗯。”

可是现在。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谢晴微扬起唇角笑。

她一开口就是这样亲昵的叫法，沈长今不习惯，但也说不出来让她连名带姓的话。

……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或者是比较难表述，她在组织语言，或者是她不想说。沈长今觉得，自己的这些问题已经给她造成了困扰，便无所谓道，“也没啥事，我就问问。”

沈长今答，“对。”

她侧过身，凳子往后一挪，翘起二郎腿面对谢晴微。

沈长今，她得看了她身份证，才知道她的年纪，名字，个人信息。

“好看。”她说。

“你笑什么？你是什么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