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先前，她一直在水池里，并未和秦长祈交谈过，也没有见到两人和秦长祈走在一起过，却知道两人和秦长祈是同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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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为什么是我来写？整件事里我的参与度是最小的吧？”

秦长祈勉为其难接下任务，剩下的时间一直琢磨着怎么写更好，没时间思考一些被忽略的细节——比如小匣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没关系，有问题可以问魏烺。”

权柄碎片并未完全封印进小匣子里的时候，即使隔着手套，魏烺也受到轻微的影响。

秦长祈的目光逐渐从遗憾变成呆滞，又变成不可置信。

难道他们见过的那些邪物，其实也只是幻觉的一部分吗？还是随波莉塔多一同消亡了呢？

她没有做错什么，是她的家人辜负了她的真心。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得找个理由。龙雨正色道：“你看，我们负责调查，你负责写报告，不是很公平吗？”

他们在瞭望塔休息。污血渐渐融化白雪，又凝固成枣红色的冰，牢牢封死这处出口。其他的通道也有污血涌出来，从瞭望塔俯视，能看到共有五处。

“嗯？”龙雨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秦长祈一脸茫然：“但我没写过啊。”

魏烺眯起眼睛，从五处信道的位置来看，水池在阵法的中央。

他便去问魏烺的看法。

回去的路上秦长祈愁眉不展。龙雨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叹气，说：“我忘了拍照。”

又聊了几句，龙雨才暴露过来找她聊天的真面目。

虽然猜得出秦长祈说的是雨邛，但经过这次事件，一提到人鱼，龙雨就会想起站在黑色水池里，全身腐烂，还笑得不怀好意的人造人鱼。

不得而知。

他拿出一份只写了名称的调查档案，连笔一起递给秦长祈，笑眯眯地看着她。

就是因为你参与得少，才敢放心让你写啊。

地底的污血再次漫出来，三人避开污血流经的位置，朝犸庙遗址里最高的建筑跑去。

“没有邪物出来。”龙雨若有所思。

“哪个人鱼？”

“邪物是波莉塔多的幻想。”魏烺淡淡道，“她不止一次露出过破绽。”

邪物是她的耳目。

“我只拍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彩色的极光，一张是你们的合照，而且拍得不怎么样。唉，要是我能拍一下人鱼就好了。”

波莉塔多对权柄碎片许下的愿望，是“永远和家人在一起”。而权柄碎片实现了她的愿望。

她后来经历的一切，都是自己折磨自己。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