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隽美的男子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很善解人意地没有去问，这满大街不同于大唐的衣着与口音，而是跟随着李世民放慢的脚步，去看这古朴又有趣的风土人情。

“真有黑冰台吗？”许负惊讶。

“方才那位女客已经付过钱了。”卖糖葫芦的小贩憨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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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糖葫芦哦。”一个同龄的小姑娘从边上冒出来，还热情地给她塞了两串，“我叫许负，这是子都。晚上好，小公主，欢迎来到大……”

李世民百感交集，但还是欢喜居多，牵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的手，走在几百年前咸阳的街道上。

“她叫许负？”小公主不确定道，“是那位鸣雌亭侯吗？”

【……】嬴政犹豫着，看着扶苏远去的背影，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哦哦，马上去。”许负笑嘻嘻，“子都是跟我们一起还是……”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附近的嬴政身上，在后台敲他通讯。

小公主拎着青色的螃蟹灯，时而拉动着线，将螃蟹的几只钳足展开，再收起来，乐此不疲。

【去吧，你们好不容易有对话的机会。】

【遗传二凤还是凰后？】

【哎呀，太会哄了。情商高是遗传吗？】

“好吃。”虽然山楂有点酸，但做生意的人把种子去掉了，裹了很多糖，吃起来倒是很方便，很适合小女孩子。

“算是吧。”李世民模棱两可。

来过这里呢。”

李世民很满意，低头问：“多少钱？”

【看得我都想吃冰糖葫芦了，必须整几串。】

小公主茫然地看着这几个人，听自家阿耶道：“暗处有保护他的人，不用担心。”

“这样啊。”小公主沉吟了一会，仿佛明白了什么，继而抛开多余的顾虑，纯然笑道，“既然很好吃，那阿耶先尝尝。”

“好吃吗？”兕子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还是得生女儿，多乖多可爱。】

李世民很给女儿面子，接过一串糖葫芦，咬了一个下来。

【许负和小兕子要是天天在一块，肯定能成为好朋友吧。】

他便去看女儿：“那你吃吧，许负发明出来的东西，应该是很好吃的。——她很擅长弄吃食。”

“刚刚不是说要去买糖炒栗子吗？”张良提醒道。

【这么可爱的女儿，养了十几年就早夭了，我要是二凤我也哭，天天哭。】

“你猜？”李世民微笑。

【这么好的机会，不去陪扶苏玩吗？】

“阿耶，那是什么？”她一抬头，就被那一串串红通通的冰糖葫芦所吸引。

【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