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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昙笑了起来点点头：“果然，是缙云你才会说的话。”笑过之后再抬眼去看他，却见他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她一惊之下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转回身去背对着他：“那个……哦，对了。既然如此……那广成子前辈也算是你难得的旧识了？听闻如今崆峒山的修仙门派，尚有仙人祖师坐镇，就是广成子前辈了吧？你……想去见见他么？”

“那……”芸昙才要说什么，突然顿住，一下子反应过来。

缙云感到她的情绪变化，无声地叹了口气靠在她耳边：“不要多想。”

芸昙将话咽了回去，低垂下头没有再开口。

过了半晌，在温泉池子里泡的浑身都泛着红的时候，他看着怀里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的芸昙，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揽着她的腰身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廓，在她一惊之下醒过神来睁开眼的时候略笑问道：“可泡够了？”

养魂的话，仰头看了他一眼：“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

缙云勾唇一笑：“若是他接受了，如今哪里还会这样在梦域内相见。况且……”他顿了一顿，也默默回忆起久远过去的事情：“曾经在崆峒山时，那广成子就曾极力劝服他修仙问道。若是他真有这样的念头，便不必等到伏羲送来仙丹了。”

“……有。”

缙云深深看了芸昙一眼，轻咳了一声：“我没有与他说什么，多是姬轩辕。”

“嗯。”

“……嗯。”

“崆峒山？广成子？”芸昙站直了半转过身很是感兴趣地问道：“当时你也在？”

她。

她的特殊之处，曾给她带来无尽的折磨灾祸，却也给他带来复生的转机。只是，她的存在毕竟不容于神魔，一旦暴露后患无穷。广成子虽是个正直的仙人，却……不得不多考虑两分。他也许终究是要去天界的，去到神族聚集的地方，那么……

缙云都记得的事情，没有道理姬轩辕自己并不记得。他本人出不了梦域，却也一次不曾与她提过。包括现下缙云没有去崆峒山的意思，也多半是因为……

“哦？那你怎么跟姬轩辕大人说的？”

“……不了。”

“那……”芸昙想了一想：“广成子没有劝说你么？”

缙云叹了口气，伸手轻抚她的发顶：“他曾与姬轩辕相约，静卧尘寰三千年，瞧一瞧人族的百代兴衰。但与我，却是并不曾有太多交情。”

“……天地之间，吾即吾心，吾即吾道，不需要其他任何人的道。”

芸昙仰头看着缙云，眼睛亮晶晶的，甚至有些顾不上现在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麻布的自己的样子：“那……你是如何拒绝他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