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芸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缙云，突然笑了笑：“奎需要巫炤帮忙才能打开通道回去，我只是去看看巫炤，聊聊，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罢了。”

芸昙愣了一下，搓了搓脸，期盼着昏暗夜色之下他看不清晰，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走过去：

免旁人发现，芸昙注入力量都是在巫炤这里，正好附力完后直接交给巫炤保管。芸昙情形好转有限，所幸巫炤估计有奎的帮助需要的力量并不多。

缙云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终究克制住，没有抬手回应，将她也抱在怀里。

缙云一愣，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缙云？”

芸昙看着他笑了一声：“先不说本来就没什么，要是真的有什么……你又预备怎么做？”

芸昙放下手，仍旧装傻：“没什么啊。”

缙云的眉头越皱越紧：“打开空间缝隙……你到底做了什么？”

芸昙在他胸口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有些奢侈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缙云默默攥紧拳头：“我……”

连续三天，芸昙每日黄昏都会到巫炤这里注力骨片，而后脸色泛白有些虚弱地悄悄避开众人回家歇息，第二日稍作掩饰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一直很是小心妥当。

“芸昙！”

“……只是聊聊，能把你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芸昙抬起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个样子是什么样子？只是想得多了有些耗神，睡上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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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三天从巫炤那里注过最后几片骨片后，神思有些放松地回到自己住处时，有些意外地看到了在院门外阴影之中，背靠着墙双手抱胸静静等着的缙云。

缙云从阴影中直起身，皱着眉头看着她，那一头白发在月光之下竟显得格外刺眼。

缙云在她的指尖触碰过来的时候僵了一下，听到她的话后顿了顿，依她所言松开了眉心，只看着她的眼光仍旧很复杂：“芸昙，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缙云？还没睡？”

芸昙勾起嘴角笑得极为灿烂，却是并没有回答他。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认真问道：“我可以……抱抱你么？”

缙云走上前两步，拧紧眉头：“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他没说话，她就当他同意了，轻按在他眉心的手放了下来，双手伸出环绕过他的腰身，轻轻地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她靠得并不紧，双手也只是松松地环了过去，并未用什么力气，而缙云却是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唉……”芸昙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抬起手，指尖按在他拧起的眉心上：“你要是想感谢我，就别做出这副神情来，我不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