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开了一片又一片，几乎将整个池面占满。

同那荷花相伴着。

“这些都是后话了，上仙，眼下重要的是，你们得去见别语荷。”

她忽然间，生出了好多问题想问。

将一切隔开。

她不是从嫦，她恨别语荷，恨不能千刀万剐，所以不会为所谓师徒之情牵累。

什么。

云莲挥了挥手，石室大门重新出现。

南枝忽然才察觉。

南枝又攥紧了几分。

隔着雾气，身旁人没再说话。

“自然，也无法当面质问对方，为何杀我，为何骗我，为何利用我，为何抛弃我。”

那人手腕一抖，似乎想挣脱开来。

她……后悔过吗？

她们之间还有千丝万缕的谎言与欺骗，没来得及解释。

那副骨对白珠怜来说，恐怕是重要的。

“我们知晓彼此存在，也知晓我们永远无法见面。”

“现在的从嫦不足以继承那副骨，还请上仙，千万阻止小徒，莫要做出傻事。”

南枝猛地扭头看去。

一股劲风不知从何而起，推着三人向石门走去。

在白珠怜所求如愿的那一刻，她们便会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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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问题得到相应的答案之前。

她叫了她的名字，却一时语塞，想不到该说什么去挽留。

“或许，这也是初代掌门留下的惩罚吧。”

白珠怜，别放开我。

“放开。”

南枝下意识抓住右边人的手腕。

隐隐约约，她有一种预感。

你们？

云莲还有多久的生命？

石门很快阖起，浓重的雾气再次包裹着众人。

“白珠怜。”

掌心之下，是记忆中纤细又坚韧的骨骼。

冰凉的肌肤一点一点融化出属于南枝掌心的温度。

掌心里的手腕顿了顿，仍想挣脱开来。

云莲佝偻的身躯似乎又小了几分。

南枝紧紧抓着，没有放开。

对视时，她眼里毫不遮挡的欲念便是证明。

“太初图内有许多限制。”云莲指了指自己的唇，又指了指这间石室，“每一个在此地的人，无论是出于什么缘由，都夺取了曾经至亲至爱的性命。”

就这么静静矗立在池边。

她就没有什么话，想让自己带给别语荷吗？

“又或是那个愚蠢至极，却叫我们疯狂想得到答案的问题。”

一重又一重的情绪浪涛之下。

“白珠怜，你继续利用我吧。”

谭灵朝愣了一下，问道：“仙子不同我们一起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