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眼眸里的光也渐渐熄灭了。

陈十一懒懒窝在被子里，闷闷地说道。

金悦坊的二楼，是看烟火最漂亮的地方。

陈十一喉咙有点哽咽。

“不是好与不好，你又没错，无需道歉，不过就是等待耗费了人的心志，是我要自已慢慢学着习惯才是。”

“那今日晚上我们再去。”

温夫人坐在主屋，看着兴冲冲而来的温之衡，眉头轻皱。

温之衡端起手中的酒。

温之衡次日清晨来了月影轩，陈十一还未起床。

“昨晚户部临时出了事情，没有及时回来，对不起。”

“好看。”

窗外，绚丽的烟火不断地绽放，这是陈十一看过最美的烟火。

“可你好像一点都不开心。”

“今晚再说吧。”

“你有事就去忙，我左右也无事。”

“母亲，我与十一的婚事，你进展得如何？”

精致雕刻的桌案上，摆放着诱人的点心，瓷白的酒杯中，盛满了红色的果酒。

“好喝。”

“快，快到子时了。”

眼前的陈十一太好说话了，温之衡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她或许还在生昨晚的气。

温之衡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晚上，温之衡早早就回来了月影轩，陈十一正提了剪刀在修剪那片凤尾竹。

“石榴，现在什么时辰了？”

陈十一喝了点酒，双颊有丝酡红。

陈十一摇头。

“大少爷，你知道朝花夕拾吗？”

“他或许是真忙，洗洗睡吧。”

“原来，喜欢，是会过期的。”

“这日子，每天都是等啊，等啊，一点滋味都没有。”

“这是果酒，甜丝丝的，你应该喜欢。”

陈十一抿了抿嘴。

“姑娘…”

温之衡眉头微蹙，紧紧抱着陈十一。

“我小时候喜欢一根红头绳，特别想要，当时想着，我要是扎上红头绳该有多美，如今，我可以买无数根的红头绳，却已找不到小时候的那种特别喜欢的心境和冲动所带来的喜悦之情。”

他觉得他要尽早与十一成亲，否则定会生出岔子。

“没事，你不是带我来了吗？”

以前，她见过的烟火，是在平安镇上的那次中秋节。

“昨夜是我不好，食言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十一，别胡思乱想，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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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十一倚靠在门上等着，看着外面庭院的灯笼通明，一直看到它熄灭了光泽。

石榴讪讪地说道。

“好看吗？”

温之衡觉得自已不能再等了。

屏风外侧，有琴师抚琴，高山流水之音，倾泻而出，说不出来的缥缈之感。

“好喝吗？”

他十分抱歉。

温之衡揽着陈十一，在她耳旁轻声问道。

陈十一尝了一口。

温之衡花了大价钱，在这里定了一个厢房。

，那我们再等等他吧。”

虫鸣不断，夜深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