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并未毒发，他担心裴书臣自己喝了那杯毒酒，却在听见裴书臣说，这没有毒时，暗暗放下心……

誊释然的笑了笑，脱去伪装后，他的声音很温柔：“咳咳……还是没瞒得住你……”

程绪离微微叹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的意味，缓缓说道。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们师父情绪爆发的样子，也是后续这么多年，唯一一次。”

眼皮越发沉重……费誊笑着，缓缓阖上双眼，再无生机……

他故作震惊，凶狠，都是想激裴书臣杀了他。

“可最后两人都为彼此牺牲。”说完，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哀伤。

秋庭桉微微侧头，眼睛眯起，似乎在脑海中反复思索着什么。

“费誊！费誊！”

“他与费誊相知相交二十载，两人几乎默契到，可以成为一个人。”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慨，摇了摇头。

空荡骇人的牢狱之中，回荡着裴书臣嘶吼的声音。

秋庭桉和季昌宁听着这些话，心中越发沉重。

季祈永仗着季昌宁和秋庭桉耳力没那么好，靠在时序政耳边，悄悄问：

所以费誊趁机偷换酒杯，想将毒酒换给自己。

耳畔是裴书臣的声音，胸口好痛，身体也很冷。

“闭嘴！别说话了！”

他知道，裴书臣一定会把有毒的那杯酒，留给他自己，把生的机会留给他。

裴书臣想给费誊止血，可他却发现，费誊的胸腔已经被贯穿，那是致命伤。

可他刚刚分明没有！没有下死手！怎么会……

“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在朝堂之上公然对抗先皇，收割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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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带着我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替我、替我看一看盛世……”

——

“从那之后，你师父本就冷淡的性子，变得更加无情无感，他像一夜之间被抽净所有情感。”

“阿臣，你我之间，情义深重，不遭皇帝容忍。他几次三番利用我，威胁你，我知你心怀天下大义，咳咳……”

“朝中大臣，有不满之人，动辄便是诛九族，无一人存活。”

季昌宁听着程绪离的话，眉头紧蹙，脸上满是凝重。

他只有死，才能保全裴书臣，所以他便出此下策，设计裴书臣真的亲手杀了他！

“只有我死了，咳咳……只有皇帝知道，我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他才会放下对你的成见——”

一口血，顺着费誊唇角吐了出来，“我不想、也不能成为你完成想的绊脚石……”

“原谅我对你的隐瞒，但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我很、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