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他下意保护“弱者”的行为。

季昌宁刚从地上起来，屋外时序政欢快的嗓音就传来——

他低下头，大拇手指和中指来回摩挲着。

若说前面季昌宁犯倔，他可以解，毕竟季昌宁对他的防备心一直都比较重。

可自己就是这样想的。

“疼不疼，流了好多血……！”

程绪离心里咯噔一声，他就一时不注意，季昌宁就把这话秃噜出来了。

“哥哥——我来陪你吃饭……啊——！”

“老夫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是吗……”

自己的手，搭在季昌宁紧抓他衣袖的那只手上，握住、推开了……

自己的徒弟，提防自己不要紧，还如此怀疑自己。

裴书臣皱了皱眉，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

还没等季昌宁反应过来，裴书臣就已经走了。

其实也没有，只是时序政夸大了。

谈不上失望或者什么，裴书臣抬腿准备离开，他觉得这种时候，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两人心情都不好，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程绪离看向裴书臣背影，“他那样喜怒无形于色的人，竟也有情感外露的时候。”

裴书臣看他良久不说话，也不想逼迫他。

他就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看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眼中闪过一瞬复杂，“你要说什么。”

时序政一眼就看见季昌宁额头上的伤，疾步走了过来。

“我……”

只是一直抓着裴书臣衣袖不放。

只是扇子边角，磕到了，划破了，与以前那些鞭伤，不值一提。

程绪离走过来，蹲在他面前，“小宝，你师父抛开心扉和你说了，你是不是也该诚实一些了……”

季昌宁有些局促，想问的话到了口边，也说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裴书臣的背影，季昌宁心中隐隐酸涩。

但听到季昌宁说出这样的话，裴书臣还是感到有些意外和失望。

说，不是吗？

“我只是怕您误会，伤害她们。”

“我没杀她们，她们就是先皇后和先苏贵妃……对不起……”

说，是……

“这怎么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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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

裴书臣才走一步，就被季昌宁拽住了衣角。

“你起来吧——”

开头、结尾，不一样的“甜”

程绪离看他脸色不太好，伸手去扶他，拍了拍他肩膀，“你也是破天荒第一人，能扎的你师父心中难受。”

看着眼前的两人，季昌宁微咬着下唇，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