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永脸唰的一下，炸红，双手推搡着秋庭桉的胸膛，将脸藏起来。

打完，还要把被竹鞭抽过的地方擦干净药酒。

季川走上前。

“不过……”

秋庭桉捏捏他耳朵，故意逗他，“还用揉伤，上药吗？”

“罚了你，可委屈？”

药酒刺激伤口，虽好得快，但却犹如再受一遍刑罚。

季祈永摇头，双手环着秋庭桉的腰身，把脸埋在他怀中，“永儿犯错是事实，不委屈的。”

“过来。”

裴书臣指尖搭在闻衡手腕脉搏之上，探了片刻，眉头微蹙。

季祈永趴在秋庭桉怀里小声嘀咕，他现在好痛，好想让秋庭桉摸摸，安慰几句。

竟是不知何时给了季昌宁。

裴书臣只当看不见，狠劲往疼里打。

裴书臣手底下，还真没有吃不了苦的孩子。

“他可曾吃过什么药物。”

很早年前，闻衡那时也才七岁有余，刚刚进府拜师。

百般淘气，惹得裴书臣不喜，整日把他唤到身边，逼着他学武。

秋庭桉轻笑：“不会缺我们年年的——”

秋庭桉也没勉强，捧着季祈永的脸，细细看了看，又低头在季祈永唇上落下一个吻。

裴书臣将纸张放下，并未言明其中之关系，沉思片刻，朝季川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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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脉象……

时光很快

“都没事。”

“啊？”季川有些犯愁，“老小子不爱吃苦，他平日里半分苦、酸之物，都难以入口。”

裴书臣眉间皱痕，愈发加深，这药——他分明记得，是时序政耗尽气血练得，一枚在自己这里，一枚在他那。

“没事。”

那小模样，当时别提多可怜，哭喊的撕心裂肺，整日抹着眼泪鼻涕。

刚来几日，日日欺负时序政，把秋庭桉写了整整一月有余的策论，数万字，全部泼水浇湿，面目全非。

“将纸上所记，熬成汤药，切记这药需越浓稠越好。”

那口唇柔软的让人心底都跟着发酥，尤其季祈永脸蛋红的娇艳欲滴。

“熬出来，他不喝怎么办……”

孽缘……再怎么防患，竟也是没有防住。

季川并不知季昌宁和裴书臣的关系，便实话实说，将季昌宁赠药之事，一一说明。

裴书臣微微挑眉，看向闻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在，他不敢不喝，去吧。”

“有些疼……”

“这药是有什么问题吗？”

每每淘气，偷懒，便用竹鞭抽他，直到他身上淤青，见血为止，一连几月未曾松过手。

将军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