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格格不入。

身后的人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当外套，宽松敞开，里面露出件白t，一副准备出门的打扮。

甚至都懒得用言语说出来。

车停，拉开车门，翻出门禁卡，上楼。

可是她忍不住。

陈绵绵安静地看了几秒，然后移开视线。

好在许意眠没有在意。

的询问。

“嘘。”

“不接电话？”程嘉也问。

一切都在落日下显得如此温馨。

陈绵绵蹙了蹙眉，手腕被他扯得生疼，用力挣了两下，“……放开。”

被屈指攥住，猛地往回一扣，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

可是拉不拉黑都无所谓了。

像是天生的上帝宠儿。

梦幻泡影5

她只是抬头，错愕一秒，接着，她竖起食指，在唇上轻轻一碰，眼角眉梢都是细微的笑意。

神情平静，但眼尾向下，整个人显得平静而又锋利，瞳孔漆黑幽深，仿佛能吞下一片海。

程嘉也没动，恍若未闻，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里写满“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

没来得及让她寻到空隙，把人拉进黑名单里。

数字一个个上跳，到了十八层。

灵动而又漂亮。

然后在拨号结束之前。

酒吧，故事，许意眠。接二连三的线索骤雨般落下来，哪怕她毫无探究之心，也根本难以忽略。

她现在心里异常的平静。

甚至说毫无边界感也不为过。

她站在原地，盯着屏幕上闪动的“程嘉也”几个字，看了好半晌。

陈绵绵不知道一般情况下5的电量可以支撑多久，但是在不断有人来电的情况下，仅仅从医院到公寓二十分钟的路程，手机就没电关机了。

她指尖左滑，摁下挂断键。

电梯镜面里映亮一张毫无波澜的脸。

她整个人背着光，手腕上的红绳在阳光下闪烁，连发丝都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眉眼精致，眼神清亮，笑得明媚。

医院门前人来人往，一家三口在不远处的公园踢球玩闹，一对情侣走过路边，停下来买棉花糖。

走到走廊时，手腕倏然被人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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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或巧合或预设的际遇，几乎是不能再直白地、无处可逃地把整件事剖开来，由不得她想知道与否。

陈绵绵垂着眼，掏出钥匙，开门，关门，换鞋，往里走，一气呵成，目光平直，甚至都没有往客厅里看一眼。

手机从方才电量提示之后就开始震动，提醒有人来电。许久之后，约莫响铃快到尾声，陈绵绵才睫毛颤了颤，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