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

临嫣离开时，也偷偷看了渡苍好几眼。

下一瞬，两人周身变化，来到一片虚无之境。

临嫣见栖迟久久未语，心下更为不安，可这警言来得蹊跷，她不敢贸然开口。

“不行！”

声音很轻，可这句话却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到临嫣心上。

寻到一处无人地，栖迟双手结印。

迹烨忙于协调各方，栖迟便对他比画一番，表达自己要去处理人界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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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恢复了。”栖迟应道，“所以，你大可直接说。”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更奇怪的是，我紧接着单独卜了一卦，竟然指向你和那位师兄……”临嫣继续道。

看来是上天知晓她想做什么了。

说完，迹烨便去盯着望归山情况，告知中天人界情况。

明明是简单的一个字，却好像用尽她全部力气。

“我明白。”

正当临嫣以为栖迟放弃时。

“得阻止他们，万万不能让暗族成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栖迟立刻道。

身后传来临嫣的声音。

但当事人渡苍，自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渡苍。”

天命石如今由临嫣所保管，当初她便是借由天命石的力量，才能为栖迟卜出那一卦。

所有人都在为对抗暗族努力，就算受了伤，也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缓缓。”

栖迟没有额外告知任何人，悄然离去。

每条通道每次来往人数有限，如今中天只有望归山一条通道通往人界，已是慢于暗族赶来的速度。

良久，栖迟才开口，“嫣嫣，若是我非要逆天改命，会如何？”

“魔族来人了，莫遗暂且由他们照顾。”临嫣轻声道，声音里带着疲惫与不安，“缓缓，我有事找你。”

“你终于来了。”界灵的声音响起，相比之前，已虚弱许多。

栖迟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

“暗族正企图打开第三个通道。”界灵道，“真是可笑，今日才发觉竟有两个通道。”

她明白，时候到了。

“缓缓。”

他看到栖迟眼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看不懂，但仍然坚持要陪她一块去。

思绪回笼，栖迟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临嫣有些狼狈，白皙的脸庞上蹭上不少黑灰。

天命石，神占一族至宝，承载天命，可通古今。

待确定四周无人，栖迟开口道：“找我何事？”

“所有后果，皆由我一人承担。”

渡苍出现在她身前，“我陪你一块去。”

见此，临嫣似乎才下定决心，“方才，天命石有言——天命所归，不可违背。”

“我……”临嫣似是犹豫不决。

栖迟冲渡苍点点头，便和临嫣走到一旁。

可她还是被一人发现了。

“怎么过来了？”栖迟道。

栖迟闭上眼，平复着情绪，等再睁开时，她才回答道：“好。”

“万万不可！”临嫣急道，“你会付出不可预估的代价。”

界灵：“我如今已难以阻止他们，幸而有之前寻回的神物，才撑到此时。”

临走时，他多看了渡苍好几眼。

“是吗……”栖迟昂首，望着远处的金乌。

宋期声告诉过她，临嫣在照顾被打晕的莫遗。

在临嫣说到天命石所示时，栖迟便隐隐有猜测。现在听到这话，她便彻底明白是何意思。

如今的她，已不需要任何措施，便能直视金乌。不像当初那般望一眼便会被灼伤，也不需要运转星流之力护着眼睛。

栖迟异常的反应让渡苍吓了一跳，缓过神后，他继续开口，“让我陪你吧，我总觉得，我应该和你一起去。”

“出事了？”

望归山裂缝解决的消息传来时，栖迟同时感受到了古神的存在。

败暗族。”

临嫣怔住一瞬，面上很快露出惊喜，“你恢复记忆了？”

若是暗族再拥有第三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