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你怎么了，夜……”

他对她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可这笑容却越来越无力了。

“夜！夜……你怎么样啊，夜……”

“对不起，夜……”

“云洛……你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没有来生，没有来生的！你不要吓我……”

“小婼！小心！”

只见他拔出手中的剑，朝身后上来的那些侍卫杀了过去。

肖婼致抱着夜云洛那无力的身体，眼泪不停地掉落。

“小婼……这一次，我……我好高兴，每一次，都是……都是赫连昊羽比我快了一步，这一次……这一次总算是我比他快了一次……”

随着这话落下，夜云洛那颀长的身子一把将肖婼致拉进了怀中。

只见他的嘴里在这时候不停地涌出了浓浓的鲜血。

他怕自己一旦停下来，便再也没有力气开口了。

一掌过后，他脚下不稳地向后退去，身子往断魂崖后落下。

他说了很多话，一刻都没有停过。

“我希望能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哪……哪怕只是在远处看着你也行，可我发现，连这个，都只是奢望……如有来生，可否让我先遇见你？”

“小婼……一辈子原本很长，可惜，我抢不过死神，更抢不过赫连昊羽……”

云洛……

肖婼致紧张地将夜云洛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肖婼致的眼里闪烁着害怕的泪光。

“云洛！不要啊，云洛……”

“大哥……”

她抱着夜云洛的身子，浑身打颤着。

越是听夜云洛这么说，肖婼致的身子便颤抖得更厉害了。

“小婼……没……没关系……，别哭了，我……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肖婼致根本就还来不及反应，夜云洛猛地转身，将肖婼致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答应我，以后……以后要过得开心，是……是真正的开心……不要再用无耻把自己的无助掩盖起来……你的眼神……骗不了人的……”

嘴角，隐隐地透着血丝，逐渐顺着他的嘴角滑了下来。

她害怕地抱着夜云洛那近乎冰冷的身体，一个劲地道歉着。

“夜……”

即便这时候，他的双眼已经暗淡无关，可还是能在他的眼中看到柔情。

他有些无力地扬起嘴角，脸上带着一丝满足。

“云洛……”

她怕，怕夜云洛真的会离开了！

“噗——”

忽的，只见夜云洛原本还无光的眼神在这时候突然间闪过一道惊慌。

他多想永远听她这么叫他，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小婼，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他在肖婼致的身边，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对……对不起，夜，我……我没用，我保护不了你，也没有保护好我自己……对不起……”

“咳咳……”

“小心！”

“夜，你不要……不要吓我……夜……”

夜寒月紧张地扶着夜云洛的肩膀，眼中透着恐慌。

“别……别叫我夜，叫……叫我云洛……我好想听你这么叫我一次……”

“寒月……帮……帮我保护好……保护好她！”

“好……好，你说……”

就在这时候，夜寒月解决了一部分的兵之后，便朝他们这边赶了过来。

这一次，她才真正地害怕了。

夜云洛紧紧地拽着夜寒月的手，眼看着身后那侍卫正朝他们过来。

肖婼致的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心里那种不安越发浓烈了起来。

“好……云洛……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云洛……”

“小婼……”

“大哥，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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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夜寒月多停留了。

身后的一掌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夜云洛的背上。

“我……我怕……下辈子，我还是抢不过赫连昊羽……，所以……今生，先让我把来生预定了，可以么？咳咳……”

听到肖婼致这样叫他，夜云洛的眼里闪过一丝泪光。

“小婼，在我心里，你……你一直是个好女孩，本该无忧无虑的好女孩……”

这边，将夜云洛二人严密地保护了起来。

随着这一声惊呼，赫连昊羽想摆脱赫连澈，却见夜云洛那一声惊呼同时响起。

肖婼致伸手，想要抓住夜云洛的手，却在手指尖刚碰上的瞬间脱落了。

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还有连眨眼都没有力气的眼皮，她的眼泪便止不住地掉落下来。

“大哥！”

增加一层。

她心里很清楚，夜云洛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他伸手，接了身后侍卫那一掌。

他无力地伸手，温柔地拭去肖婼致脸上的泪水。

“傻瓜……别哭了，人都要死的，只是迟早的问题……”

边跟赫连澈交手，他的视线又不停地朝肖婼致的方向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