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握着她停留在他胸口的手，回答得那样坚定。

听肖婼致这么说，赫连昊羽抱着她，连连点头。

“小婼，对不起，我不能冒这个险，他没有把握，我不能让他给你治！”

她在他怀中轻声开口了，语气还是像刚才那样得轻松。

“羽，你还记得吗？你说，如果我哪天真的看不见了的话，你就当我的双眼，我想去哪里，你就陪我去哪里……”

“对不起，小婼，让我再自私一次好不好？我宁可让你失明，也不敢拿你的命去开玩笑。”

摸索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双眼因为被刺了那根针而出现了空洞的状态。

“羽，让易将军给我治吧，至少有点希望，不是么？”

她只不过是用一颗心去面对死亡，面对失明……

那种深深的自责跟歉意直逼肖婼致的心底。

赫连昊羽的眼里带着几分歉意。

“小婼……”

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对不起，小婼……对不起……”

“没事的，羽，

缓步走到她的床边坐下，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

而此时的肖婼致，虽然看不见赫连昊羽脸上的表情，可也能猜测到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赫连昊羽抱着她，一个劲地道歉着。

抱着她好一会儿之后，又听到肖婼致在他怀中，口气坚定地开口道：

伸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她轻轻地闭上眼。

“好……好，可以……”

赫连昊羽的眼里在这时候顺着他的鼻尖滑落下来。

“羽……”

赫连昊羽抱着她连连摇头，“小婼，我赌不起，更不能拿你的命去做堵住，让我懦弱一次，再让我自私一次好不好？”

可以，他愿意拿自己的双眼跟她换。

可他，却要背负着曾经对她的歉意，不管她是瞎，还是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永远都无法抹去的歉意。

曾经能驾驭风云的自信在这时候全然不再了。

“不行！”

他不知道他赫连昊羽前生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今生会让他遇到这样一个处处只为他想的好女孩。

这一次，他的声音中隐隐透着绝望。

肖婼致在他怀里认真地点了点头。

“羽……”

还有那双抱着她的时候，有些冰凉的双手。

“没关系，不会的，你不会拖累我的，。”

眼里，在这时候划过浓浓的恐慌。

“小婼，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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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部在这是也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湿润。

她能感受到他的自责，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曾经的那个肖婼致。

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她知道，这时候的他比她还要痛苦。

赫连昊羽一口将肖婼致给拒绝了。

“好……好，我以后就当你的眼睛，陪着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她不想让赫连昊羽看出她心里的害怕。

她开口了，口气中带着小小的轻松。

哽咽着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羽……”

可越是这样，赫连昊羽的心就越疼。

肖婼致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伸手，在赫连昊羽的胸口轻轻拨弄着。

“羽，我不怕死，也不怕瞎，可是我怕如果我失明了，我就更加成了你的负担，我不想一次又一次地拖累你……”

回答她的，却是赫连昊羽这一声浓浓的自责。

声音也开始变得哽咽了起来。

“小婼，我求你……再让我自私一次……”

“所以啊，我才不担心我以后能不能看见呢，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我真的失明了，那也没关系。”

赫连昊羽的双眼有些湿润了。

肖婼致能感受到他那微颤的身子。

“对不起，小婼……”

她知道他哭了，因为她，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亲王已经数不清落过多少泪了。

肖婼致的心，微微地紧了一下，跟着便轻笑了起来。

“嗯，我记得，一直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