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逗你的。我不过生日。从小到大没有过过。所以也不在乎。” 少年推车往前走，走得很慢。

“发自内心地说，我不太想。感觉很尴尬。我不太喜欢被一堆人围着，自己去做中心。” 施念说：“不过，我很喜欢参加的别人生日会。我还很喜欢给好朋友准备礼物还有写贺卡。送人时候的那种心情比自己收礼物还要开心。自己收礼物时要说谢谢，可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但是我送别人时听别人和我说谢谢，很爽的。我喜欢做大债主，到处收债，哈哈哈。”

“不买什么啊。”

“因为是你要啊，我特地往多了说的，还怕你会嫌弃呢，你的东西都看起来质量很好。我那是故作大方。” 施念假装捂心口：“像给我其他好朋友，许沐子文斯斯，我的预算都是 100。周杰伦、王力宏的新专辑五六十，然后再买一个好看的本子，扉页上写几句祝福的话，就这样子。”

“那你干嘛要司机师傅提前把咱们放下来啊？我以为你要去买东西。”

郁谋说：“我倒是无所谓，但我想你可能会介意院里人看到。”

有时候她面前的雪少了，郁谋还会把自己前方的好雪让出来给她踩。

“你是……摩羯座？”施念算了算：“哎？不就是前几天吗？！”

施念哦了一声，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再说话。她低头踩雪，嘎吱嘎吱的，刻意每一步都踩在新的雪上，留下一串干净脚印。

她想啊想，最后干脆把书包撂到地上，拉开最里侧的拉链拿出一个银线缝制的布口袋。

“十二月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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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块钱，你好大方啊。”

泥泞。郁谋让施念走里侧，里侧还算干净。

“这样啊。我知道了。”郁谋点头：“那么大债主，我可以管你要生日礼物吗？”

“施念，你生日是多少？” 他问。

“可以呀，你想要什么，不超过两百块钱的礼物，我给你买。” 施念说得豪迈。

施念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问道：“你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你想补过一个吗？” 施念提议。

她紧紧攥着那个布口袋，表情纠结，带一点舍不得，随后下定决心：“我现在身上没什么好东西。文曲星你大概也不需要。这个的话不贵的。不过它寓意好，是我妈从日本的金阁寺请回来的学习御守。可以送给你。”

“你会渴望过那种很隆重的生日吗？”

“我不要花钱的那种。现买的没有意义。我想要一件跟随你很久的东西。” 郁谋停住脚步，低头看她。

“八月二十五。你呢？”

“对啊，你还找我吵架来着。” 郁谋笑说。

这却让施念有点为难，坦白说，她目前身上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可以被当作礼物的东西。

“不用。我其实就是想问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郁谋说：“过生日是不是都要送礼物？抱歉啊我不太清楚流程。送礼物，写贺卡，吃蛋糕，吹蜡烛？我说的对吗？”

布口袋上面有彩线绣的符文。

郁谋静默着，没去接。

“其实我也没有很正式的过过生日。我妈挺忙的，想起来就会买一个蛋糕回来吃，没想起来就不吃。但是每年我妈都会给我下一碗长寿面，这是必须的。有的时候我妈还会说过生日带我去买新衣服，可现在基本都穿校服，我也不是很需要新衣服。生日礼物也没有特意收过，我家不太搞这些形式上的。” 施念认真回答。

施念以为他不喜欢，继续推销：“这个挺灵呢，我中考分数比我模拟考高了

施念内心长长地啊了一声，很是内疚，她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