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城上空飘扬的空灵轻响似是可以让人幻视。

“哈哈哈哈。”伊月狂笑，肺管更疼了，“不喝！死都不喝！”

她没力气说话，气息微弱。

伊月抬头的瞬间，脚下的步伐停住了。

“你，不要，干扰我。”伊月尽力稳住心态。

嗯。

动物抖动声，青草生长的声

“啊，飞行器。”五条悟抬起头，似乎又在作妖。

“女王……”“唯一的王啊。”

“它是在洒水吗？”

——

毫不知情的伊月已经跑进了最后阶段。

“像是呢。”

女王微动头颅，金黄的皮肤上泛出凌厉的光泽。

“你给，我收尸，我们，咳，就是过命的交情了。”伊月喘气。

身体达到极限，注意力涣散，别说五条悟，天王老子跟她说话都不想理。

叮，叮，铃，铃，像古老的歌

喘气声，跑步声，衣物摩擦声

伊月和悟的说话声

要是五条悟喝了，会是什么样子，他最渴望的彼岸又是什么风景。

她沉默许久，憋出一句话，“我真的，要死了。”

她的头发是金色的鳞片，像是丝丝串珠垂在脸庞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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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的，伊月开始想，那种蓝色的瓶装水。

女王关掉这条通道，不愿再听这些废话。无意义的声音。

飞艇播洒飞扬出的水雾缓缓飘荡开，竟形成一道明显的彩虹，灿若琉璃。

许多人的脑海里都出现了一位款款而来的身姿。

“放心，我会超度你的。”悟的嗓音一转，“所以，要喝水吗？死之前爽一下也不错。快乐赛神仙哦。”

从万物的靡靡之音中，她分辨出两个声音，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他们没有喝水。

伊月觉得他就像那种，考试前跟你嘻嘻哈哈的同班同学，拉着你各处骚跳。等考完了你倒数，他榜首。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可她没有停歇。

山，火山，夏威夷，海岛，椰子，白色，一团浆糊。

可最后阶段，他似乎闲着无聊打定主意缠着她了。

所以她只能去听

“光粼女王来了。”

遥远的铃铛轻撞

她的眼睛里交替着橡胶的跑道，绿草，皮毛，鹿角，腿腿，大象，耳朵，翅膀，要是能飞就好了。

——

叮铃脆响

“怎么会有人光跑步就死掉啊。”五条悟不理解地笑道。

碧蓝的天空中，一朵云都没有。

有人的膝盖触碰地面，跪在地上，摆出崇拜的动作。

“都说了……！啊，真的诶，飞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