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老者创造的幻境，但对于刚刚知道世界秘密的舒雁和鸦九来说, 却是一个难得可以让人安静下来，好好消化的好场所。

老者有叹了口气, 然后慢慢的消失了身影。

“可惜现在却还是被人用贪婪毁于一旦。”

可偏偏他没有觉醒。

“你的意思是，你两边都吃了那么多苦，是他们故意的？他们在逼你觉醒？”鸦九脑子也很快，他瞬间就理清楚了这里面的关卡。

舒雁笑了，“不需要。你只是感情上接受不了，并不是理智上看不清楚。”

早些年灵气刚刚开始复苏的时候，有一种说法，就是人遇到了极度危险，或者强烈的情感变化，就会进入觉醒。

所以，他还活着。

啥也不剩

老者点点头，“对, 一开始我也抱有怀疑, 可我留在这里看的太多了，看我守护的这片土地从清明到糟污, 看七姓变成五姓, 到最后甚至选不出可以培育的继承人。看那些人留下的罪孽, 像是病毒一样, 悄无声息的蔓延。”

“也看信仰的沦落。”老者的语气也带了愤怒, “为了保住人类这个种族的延续, 大灾变前, 神明甘愿靠泯灭留下了火种。而后新生的神明献祭了自己漫长的生命, 唱出最后的诀别诗, 自囚高塔，孤寂了整整两百年。”

“对，就是这样。”舒雁的眼里压抑着危险，“他们不能确定是找错人了，还是单纯的没到我觉醒的时间，所以一直等到我18岁，才逐渐放弃，让我成为弃子。”

“你的意思是，从灵气全面复苏到现在的三百年来，那个实验室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 把整个世界都圈住了？”鸦九看了舒雁, 也转头看旁边始终没说话的老者, “你为什么沉默？你是想说他说的都是真的？”

“死亡了无数人, 其中不乏天之骄子, 才换来现在的和平。”

老者想要说什么, 舒雁却对他摇摇头, 示意他不必再多言。

“鸦九，如果你在我十八岁之前，就提前遇到我，那我恐怕说什么，都活不到现在了。”

而舒雁，在被他们掌控的那些年，不仅仅是性命垂危，而是所有的负面的，强烈的，情感变化都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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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雁说得笃定, 可鸦九却有种不敢置信的荒谬感。

鸦九却皱起眉，“我不信。除非你们有证据。”

鸦九摇头，“我没法接受。因为如果这老头说的都是真的，就代表这帮人的势力已经蔓延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不仅仅是五姓氏家，而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势力。”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鸦九才转头看向舒雁，“你为什么不劝我？”

舒雁凑到鸦九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