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客厅里，对她的愤怒恍若未闻，一边驱赶着在身边踩来踩去的猫咪，一边把箱子里的东西搬出来。

她抬腿就是一脚，“说不定我哪天就死了，伺候伺候我怎么了？”

意识到她真的对自己毫无留恋的那一天，段昱时才发现，一直以来他不敢承认的事情是什么。

“等待答案是最没用的方式。你总相信缘分，相信时间，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物质能够将你们带到同样的地方。”

段望舒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干嘛去？”

结果房门一开，就被一个巨大的纸箱挡了去路。

怕不是去偶遇某人吧。

“搬家。”

段昱时没理她。

无非就是觉得迷茫，又觉得恐慌。恐慌过后还有承担不起的失落，无穷无尽的，缠绕他每一夜本能安睡的梦境。

“晨跑。”

她忍无可忍，再也回不到那美梦里，索性穿上鞋下床，踢踢踏踏地走出房间去抓那罪魁祸首。

他一直坐在沙发里抽烟，烟蒂掉在地上，找不到烟灰缸。

宋宛说，段望舒也说。

“从今天开始，这里也是我的半个家了。”

“可是段昱时，你有没有想过，从你开始期待的那一天开始，就证明了它们没用。”

是他拿芙提毫无办法。

段望舒：“……”

但他又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很在意。

气也说不出别的。

妒意

吃完早饭段望舒打算找部唯美的电影开启美好的一天，本想抓着段昱时给他端茶递水，结果才从柜子底下翻出cd，就看见那人整装待发地在门口穿鞋。

段望舒不知道的是，昨晚她睡了，段昱时却还醒着。

段望舒捧着杯牛奶回到房间里，但被吵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她生气地要求段昱时负责她的早饭，一边看煎蛋翻面一边听他抱怨：“到底谁是姐姐？”

她抓着头发尖叫：“段昱时！”

段望舒在那关门声里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是周末，段望舒睡了个饱觉，最后是被客厅里搬动的声音吵醒的。

芙提离开的时候他就有想过，倘若真的之后不再见面了，也是件好事，也是个结果。一段故事结束了，带给过彼此意义，停在这里就算句号了。即便不圆满，即便不太愉快。

怕她有异议，段昱时和她四目相对，眼神极其诚恳地喊了一声：“姐姐。”

非常在意。

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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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他终于回了头，神色不像在开玩笑。

其实段昱时自己清楚得很，他一直摁捺不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