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 鼻尖轻轻蹭过谢璃的脸。

谢璃闻声抬头看过去。

长久以来坚持不懈的接近也不是没有成果的，至少不会让她对自己有身体的排斥。

还要他们自己长达这么多年的纠纠缠缠。

家

女生手上的水因为这动作微微晃荡了一下，被察觉到的人接过放去了一边。

只要谢璃带上自己。

傅时的胸口被怜爱的感情充斥着，心尖都是酥麻的。

他可怜的阿璃好像从没有去想过, 她心疼别人, 谁来心疼她呢？

“好。”

还有话他没说。

他试图说服谢璃，说服她放下对自己根深蒂固的成见。

可是……她要不是这样，傅时想着，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手的，那么就算抓到了人, 大概率也是鱼死网破的场面, 哪里会有这样的温情？

如今联系起他们的，也不仅仅是谢家的利益，父母的希冀。

“谢璃, 不要把我当作自由的反面。”傅时轻声呢喃着，没人比他更想给谢璃一切, “我可以给你更多的自由, 让你见你想见的世界，做你想做的事情, 过你想要的人生。”

当然不至于恨到希望他过得不好、破产之类的地步，必要的时候就离开那个家好了，谢璃是这样想的。

他的手抚上了谢璃的脸。

就算是没有了谢家的原因在，分手两个字，也没那么容易说出口。

这个人的心软，就是自己唯一的胜算。

谢璃还在思索着, 傅时突然松开了她, 改扶着她的肩膀，把人转过来。

而恐惧与畏惧，也在大学的这几年里慢慢淡去。

谢璃拿不准傅时会是什么态度, 只觉得环着自己的人，收紧了一些力度。

她的眼神总是这样，温温柔柔，充满悲悯。或许她自己也总是不那么快乐，可超乎常人的共情, 又会让她总是轻而易举地先去可怜别人。

谢璃跟自己说走着看着，结果这一看，就是到了现在。

他很快就回答了，快得像是并没有思考。

对父亲的日渐失望，早就让她彻底褪去了幼年时期的那一层崇拜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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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璃。”

当然说是吵架可能也没有那么恰当，大部分是谢怀志一个人的发怒咆哮，谢璃没有过多的争执，却也没有退步的意思。

事吵了一架。

她没怎么排斥。

然而对于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