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妖皇因为强行分离妖域，受到了无数妖族以及天道降下的诅咒，失去了几乎没有尽头的寿命，会像普遍人一样经历逐渐虚弱衰老，最终在无能为力中死去。

到了拜天地的项目，钟离发现应该是李云父母坐的高堂之上空无一人。

“一拜天地——”

“那是——”

恍惚间，钟离好像听见了闻人语叫他的声音，顷刻间，和他一起拉着喜绸拜堂的人也好似变成了闻人语。

他知道没有谁要一直为死去的道侣守候，只是他还是接受不了他们真的走到各自另娶新欢的地步。

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谁也不能阻止。

“二拜高堂——”

被遮住面容的新娘一言不发，钟离拉起喜绸，准备糊弄过去。

还是因为堂上没有坐着李云的父母，不然这事钟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和森跟着应惟故来到拜堂的地方，恰好就看见钟离和新娘夫妻对拜的场面，不愿再看的转过头。

这一跪像是跪没了钟离的理智，他又再次跟着喜娘的声音跪了下去。

“亲我帮阿语迎了，堂也要我替他拜？”钟离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

一股奇怪的香气弥漫开来，钟离身体一颤，几乎就要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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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有人能承受妖皇的一拜。普通人要是受了，折寿几十年都是小到可以忽略的代价。

“夫妻对拜——”

钟离腿一软，竟然就这么跪了下去！

新郎不在，这一项本该直接略过，当钟离准备功成身退的之时，新娘挽住了他的手臂。

拜堂的屋子里，竟然只有寥寥数人，钟离还勉强能听见从外面传来的热闹声。

钟离立马像是被火燎了似的甩开她，一退三米远。

感受到喜绸另一端的拉力，钟离下意识回头——

那边钟离将新娘带到拜堂的地方，冷眼旁观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在其它人的帮忙下进行跨喜盆等一系列动作。

“你来这，不就是为了看这一幕的么？”应惟故问道。

他们如愿，所有能让没有灵根的人修练的办法，在闻人语身上都没有任何作用。

旁边早就得了吩咐的喜娘立马吆喝上了：“哎呦喂，新郎官可跟我说过了，说公子你和他关系密切不分彼此，帮忙自然是要帮到底了。来，新娘可在这儿等了有一会儿了，来吧公子。”

新娘看不见面容，钟离出神的想，如果今天这场婚事的主角是他和阿语该多好。

钟离本能的觉得这事不对劲，可偏偏因为闻人语，他现在心里乱成一团，暂时丧失了判断能力，竟然听了喜娘说的胡话，接过了喜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