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彼岸发作的疼痛。

“你不开心？”苏言初见他轻咬薄唇，低声问了他一句。

可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

“你要是喜欢，我回头学一下，以后给你做。”苏言初淡淡地说。

苏言初闻言，无声地笑了笑，随后朝着云北寒斜斜地伸出了双手。

云北寒稍稍怔住，他没想到，她拉着他来到他院子，让他洗手，只是为了让他尝一口点心。

苏言初挣扎了一下，抬头看向他的面庞。

虽然他不想让苏言初知道，但苏言初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异常。

他下意识地咬了一口那一块点心，清甜的感觉从舌尖传来。

当时她就想，云北寒可能喜欢这个点心。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袭来，疼得他几乎失去意识。

少年听了，果然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从小到大，会问他喜欢什么的人，几乎没有。

于是他强忍着锥心的痛，紧紧拥着少女。

偏偏这个人还是他最想囚禁在身边，最不想放开的人呢。

云北寒却没有想到，在抱紧少女的那一瞬间，他心口竟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陌生是因为，自从苏言初用禁术替他封印了彼岸之后，这毒已经有两年没有发作过了。

更加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因为他喜欢，所以要去学什么。

他怎能不开心，怎能不激动。

脉象凌乱，是体内毒素发作的脉象。

熟悉是因为之前的几年，他不知道承受过多少次！

但手无法克制地握成了拳头，牙关也咬紧，身体也有些僵硬。

感觉到少女柔软的身段十分契合得没入自己怀中，那温热的触觉透过衣衫传来，这些都让他感到十分满足。

那种疼痛，既熟悉，又陌生。

即便他的舌尖尝不出除了甜味以外的味道，但他还是可以清晰地分辨出这种甜，与之前吃的甜都不一样。

其实，主要是因为这东西是她专门给他留的，无论是什么味道，他都会很喜欢。

他想抱着她，这个想法，从今天见到她的那一刻，就从他心尖滋生。

她是第一个。

彼岸发作的疼痛

云北寒点点头：“嗯，甜的，但是又不会太甜。我很喜欢的。”

“你怎么啦？”苏言初低声问了一句。

云北寒摇摇头，喉咙颤动，低哑克制的嗓音传了出来：“初初，我……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因为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可以感觉到他在强忍着什么。

豆大的冷汗从他额间沁出。

他恨不得用尽全力去抱着她，将她揉入身体，让她永远无法离开他。

云北寒见状，伸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怀中，紧紧拥抱住。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愿意放开她。

后来渐渐发酵，到此时此刻，终于克制不住了。

云北寒抿着唇，没有说话。

苏言初稍稍皱眉，只能就这样伸手去替他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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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像是被有一根羽毛在心尖来回扫动一般，很痒，很难受。

少年精致俊美的脸上一片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她素手抓住他抱住自己的手，低声哄道：“是不是很痛？乖，先松手，我帮你把脉看看。”

他将其中一块点心捏在手里，想到她今早在吃点心的时候，会想到他，会特意将东西留给他，他便觉得心尖轻颤。

可他不想放开怀中的少女。

而恰好这一种甜，是他很喜欢、很愿意接受的甜。

毒素？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发作，只知道他浑身都疼，疼得无法呼吸。

夏日里喝了一口冰冷甘甜的泉水。

但是，他自己的拳头，却始终没有松开。

云北寒薄唇微抿，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是觉得味道不错。

他终于将她抱在怀里了。

问了青青，才知道，这是加了薄荷的点心。

“怎么样？”苏言初稍稍倾身，支着下巴撑，看着他问。

这是一种清新的甜，甜而不腻。

他脖颈额头，皆是青筋凸起，显然在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