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上响起熟悉的《送别》。

以及平安夜发过“你回来吧”那条消息后，消失的一个月。

“掐丝珐琅器，是你们中?国才有的技艺，作为?今年?优秀毕业生奖励最合适不过。独一无二，以往的学生可没有这个待遇……”

她?终于明?白，那些种种迹象显示她?毕业典礼本该出现，却没有来的真正原因。

还有她?平白无故的住院，因为?“病房住满”住进骨科病房，床头出现的不知名的药片和布洛芬。

黎聿声突然想抱抱她?，却不知道从何下手，眼前还是刚才刺目的红，耳边还残留着医生“断了两根肋骨”的声音，怕弄疼她?。

刚刚的混乱现在已经得到平息，病房的灯也?已经关上，只有床头微弱的灯光亮着。

“南瓜？”

在等你的爱人吗

……

古珐琅胸针。

最后只是握住她?的手，不知过了多久，手里握着的冰凉的指尖，慢慢有了一点温度。

……

……

黎聿声这次意识到，十年?前，甚至更早的事周纾和都记得，她?全部都记得！

还有更早更早的时候，周纾和在耳边温和的声音。

记得她?答应过的重要时刻，记得毕业典礼上的《送别》，记得所有，所有她?们经历过的一切，她?答应过的一切！

……

她?隐忍不发，却很安静的做了所有的事情，黎聿声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反应这么迟钝，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现，她?甚至在她?身边这么久了，一点儿也没意识到。

“老古董的审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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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忘，原来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没有忘。

“小鱼每个重要时刻我都会来参加，记录下来。”

耳边老校长温和的话语：“阿声，祝你前程似锦。”他慈祥的笑?，在她?领口别上一枚胸针：“这个……很有纪念意义，要好好保存。”

……

……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她?。

一张从周纾和大衣口袋掉出来的飞往爱丁堡的机票。

“都来，你成长的每个重要阶段，我都不会缺席。”

“每个毕业典礼都来吗？”

现在，她?坐在病床边，看?着那张因为?是失血过多，手术过后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心揪得疼。

“你知道上届优秀毕业生奖品是什么？”

那些空白，好像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医院渐渐安静下来, 外面的声音小了。

“我知道，一只南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