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也很平静，仿佛在透过他看小时候的霍尘。

填完就走了。

“……我担心事情会走向负面。”

手机上果然传来消息。

“那顾先生您先别走，做个测试吧，不费什么时间的。”

“所以就抑制它发生？甚至试图扭转。”医生问了下，神色很是平和。

“……那也不行的呢。”

少年蹙了下眉，尤其是在听到那个称呼的时候。

霍尘想了想，直接拿笔填了填，速度很快。

霍尘心脏微微缩了下，仰头去看顾青时那张漂亮的脸。

但医生还是四平八稳地给出去一张普通的检测单。

“敷衍得很呢。”医生又合上了档案，把这两个号的就诊记录全部删除了，顺带把一些表也放进碎纸机了。

“……算是。”

咨询室——

如果霍尘在十七岁之后被送走，送走的那一刻，还没忘记他的一刻。

这导致他狠不下心来。

医生看见门关上之后，倒是好整以暇地看了下那个表。

遂不管了。

霍尘不明白顾青时为什么又不让自己看心理医生了，但是他明显地觉得不太舒服，他怎么了？

似乎也问不出来什么。

“您是烦躁于自己的孩子过于亲近自己么？”

得家里你是第一位的。”

连话都懒得说。

背的吧这小孩。

——他又来看病了？

他不喜欢这个关系啊，叫的是名字……

医生有些尴尬，“那个，我们不可以透露病人隐私的。”

“我去。你等我。”

简直像是标准答案。

“顾青时他怎么了？”少年单刀直入。

顾青时沉默了一会。

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常回家。

出来之后，霍尘就还是习惯性地蹲在顾青时身边，尽管对方又撇了他一眼。

尽管996之前告诉他会消除自己的痕迹，可是在几年之前，他已经说服自己把霍尘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每个选项都很正常。

但意外的没说什么。

“我不该不经你允许带你来心理咨询室。”

霍尘顿时转身就走了，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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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时手腕被拉了下，被人按在了椅子上，他神色有些茫然。

霍尘等出来了顾青时，但还没说几句，对方就很平和地站在他面前。

“我跟他一个户口本。”

顾青时无法同人说他两年后就要抛弃这个孩子。

但医生又笑眯眯地叫住了，“啊内个，你要不填个表吧，这样你养父也安心。”

“向你道歉。”

医生敏锐地看到了霍尘的微表情变化。

似乎是很着急出去见人。

“那可以给一个理由么？”

医生皱眉，心想这也能发现，只好想了想，回复道：睡眠不好而已，没有大事。

会不会狠他。

顾青时烦闷至极，他只能说，“我把他带来了，给他做一个心理筛查吧，没问题就算了。”

“可以不去的，我带你回家。”

但是就在顾青时准备走的时候，医生似乎想什么，“先别走，顾先生，我方才的话并非是一直否定您。”

大约二十分钟后——

合起来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年轻人。

但又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