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随后又安分地放回了原地。

“今天周二，请假了？”

餐桌——

总归是撵也撵不走。

“生病了？”这人侧头看了过来。

霍尘看着洗手间里的人，眼眸微微眯了下，心情很是愉悦。

“理由？”

——随您的意。

很从善如流地打开看了下消息。

他低头看了下昨天自己手机上那条无聊的短信，勾了下唇。

垂眸扫了一遍，找到了顾青时的手机。

霍尘沉默了一会，心脏怦怦跳，但还是说，“我担心你，不可以吗？”

顾青时怎么就这么嫌弃他。

他明天走。

霍尘心里忐忑，却不敢瞒，“没有。”

少年脸上冷静得很，只是看着洗手间的那道人影，似乎已经下了决断。

但是他不能这么说。

最后还是这么说了。

压迫感一层一层叠了上来。

青年自己穿好鞋之后，就起身来了，但或许是因为早上血糖低，眼前突然黑了一下。

霍尘立马拉住了人的胳膊，着急道，“怎么了？”

大约几秒钟后——

话一连串的说完，吵得顾青时头疼。

霍尘立在原地待了一会，唇角有点弧度，但又不明显，只是心安理得地坐在了床边。

“万一你晕倒了怎么办？”

短信被删掉了。

顾青时歪了歪身子。

“你管我？”青年不可思议地去问。

“医生说了让你好好饮食的。”

这话说得倔强又讨人嫌。

“没事，起猛了。”顾青时真是觉得累得慌，抬手往外摆了摆，“下楼自己去吃饭。”

“厌学？”

霍尘的手被甩开了，顾青时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自己去洗漱了。

霍尘有几分烦闷，心想这很难猜吗？你一个月不见得能回来两天以上，我当然要请假啊！

“本来就是，回家就应该好好作息，你老是起得那么晚，那算是吃得早饭还是晚饭啊？”

霍尘给人夹奶黄包的动作一顿，心里莫名紧张了下，“昂。”

霍尘着实是长大了，顶嘴的次数是只增不减，且理由是一天比一天充分。

“说话。”顾青时蹙眉问。

真好。

“讨债鬼。”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陈述。

顾青时只能扭头去看人。

顾青时，“霍——”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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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了？

霍尘本能地又想吃薄荷糖，他有点焦躁，但还是说，“因为你在家。”

顾青时从坐在餐桌到现在，一口饭也没吃，只是盯着霍尘。

动手删了下。

刨坟……真下作啊。

顾青时看着日渐冒高的碗，陷入了点困惑之中，但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啊？”霍尘倒是有些意外，仰头看了过来。

顾青时看了他一眼，沉默半响，“吃完饭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