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时重新给他按上了，有些心不在焉，脚边的小狗还在解释。

“我脾气不好，但之前我也没打过人，不知道怎么老是控制不住。”

但也只是朝外摆了摆手，“出去。”

“行了，我知道了。”顾青时觉得吵得晃，垂眸看了过来，平和道，“掉了。”

霍尘连忙把冰袋又包好，交了过去。

语调算有起伏，这个人脸上没有那种“脱离”“迟疑”的情绪了。

顾青时被拽得回了回神，听清楚霍尘的话后无语至极，只是烦闷地说，“有毛病啊。”

“我准备和你说的，就是没来得及，再说了，我没事。”

“真的没事，我还揍了他一顿呢，我一点伤都没有。”

但是话还没说完。

霍尘打量着人的表情，对方并没有多宽慰，反而是很复杂地看着他。

“之后想不想告诉我，都随你。”

不知道在想什么。

恨不得把顾青时的嘴给堵上。

他听不得那种“没关系”的话，心里宛若被刺了一下，极其难受。

“我没受伤，真的一点都没有。”

“你以后——”顾青时本能地想说你以后会有真正的亲人，到时候信任他们就可以了。

怎么老是抓他。

霍尘脸色都不好看了，他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凑近点。

霍尘脑袋微微垂了下来，眼眸中的不驯被掩盖的滴水不漏。

犹豫其实就是否决。

脸颊麻麻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霍尘觉得血液流动的速度快得很，有点燥热。

“我去看心理医生了，但是……”顾青时蹙了蹙眉，“他说我打的不多，甚至很少，也没有给我解决办法……”

如果可以近距离看到顾青时错愕、无法应对的表情的话，那么被扇一下也无所谓。

霍尘面色有些烦躁，你理解什么理解，他那是因为——

“给我捡起来。”

算是暂时拽回来了。

霍尘微微放下了心。

就因为这个，去看大夫了？

顾青时不太想听，看着霍尘抓着自己的手的样子又觉得古怪，直接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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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不喜欢这种表情，好像顾青时在犹豫。

“你不要生气……”

这句话一出，霍尘心就凉了半截，想要解释，但又无从解释。

顾青时蹙眉：“我生什么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青时看了看人的脸，觉得不大肿了，于是就说，“你没有及时和我说校园霸凌的事，我心情确实会受到影响……或许你应该还是不太信任我，这个我能理解。”

霍尘捏着顾青时的椅子扶手，抬眸看了过去，眼神直勾勾的。

没完全落完，那个冰袋就又滑到地上了，顾青时似乎是有些愣神。

“以后我什么都和你说。”霍尘立马接住话头。

顾青时本来要起身走的，毕竟书房也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但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他又觉得要解释一下。

他受不了自己被“犹豫”，他一把抓住人的手，“你再扇我一下也行的。你别生气。”

只记得扇自己了，完全不记得他做了什么事。

这个人道德标准居然这么高。

霍尘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的情绪能来的如此快，慌张地抓着人的手。

霍尘都愣住了，觉得这个人单纯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