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了一本相册，摊开了最后一页。

“傻子。”乔舒瑜附在她的耳畔，哽咽道，“文鹤就是个大傻子。”

“这是宋凌。”文鹤指节滑动，“这是我姥爷。”

“之前不还说我精明吗？”文鹤无奈地笑了笑。

“你说我姓闻？”

滚烫的眼泪滚进了衣领，滑过她的脖颈。

上边赫然写着“闻鹤，成人礼留”。

“不哭了。”文鹤抵着她的发，“你一哭我也心疼。”

在她的身旁，还有西装革履的茅先生和一个个头矮小的小女生。

闻氏是靠房地产起家的, 最初的创业资本来自闻定的积累。闻定去世前将自己手握的股份和遗产均分给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便是文鹤。

文鹤看到她眼底的泪光心头一紧，下意识张开了怀抱。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乔舒瑜却直直扑进了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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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鹤。”乔舒瑜忽然唤她。

照片上的文鹤气质要比现在柔和许多，但笑起来时眉眼间总带着些阴翳，凝聚着化不开的愁绪。

细看的话，这三口人，其实眉眼间都有些相似。

相片的边角已经有点泛黄了，画面上有三个人，乔舒瑜一眼便认出了中间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文鹤。

董事会上，和文鹤同父异母的闻育坚决反对，滔滔不绝地陈词十几分钟, 强烈要求文鹤收回成命。

文鹤交着指节, 凝视着食指指尖, 等他说完了才开口。

距离电影节还有四天时, 文鹤做出了将“闻氏”更名为“文氏”的决定。

“我心疼。”乔舒瑜声音微哑。

在场的董事纷纷轻咳，提醒闻育说话不要过火。

闻育被她抬眸时的眼神镇住了，喉结上下滚动着, 半天说不出话。

“我在。”文鹤抬眸。

“难道不是吗？”憋了半天, 闻育才开口说话。

两人相拥着踉跄了步，文鹤揉着她的发，温声道：“怎么了？”

当初为了争夺绝对控股权，闻家的三个儿子无所不用其极, 总部和关联的子公司将近一年时间都处于混乱状态。文鹤那时候事业正在上升期, 懒得掺和这些，倒是她所谓的兄长从最初的用资源利诱，到最后开始用宋凌和文鹤的继父威逼。文鹤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担心牵扯到乔舒瑜才选择离婚。、

乔舒瑜的眼圈泛红，喉头发哽：“我老婆真是傻得可爱。”

“这是闻家的基业？”文鹤的指节点到了桌面，“我不配改名？”

“我今天好难过。”乔舒瑜道。

她的语调十分冷淡，兜头便给闻育浇了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