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这是偏见。”林眠忍不住反驳试探。

“……”

“招聘的目的，要把工作做好，不负责培养，社会大环境根本不给你时间成长。”

“领导的意思。”罗会林再次补充强调。

罗会林略感心虚，抬头瞥一眼挂钟，又望向摄像头。

“……”

“我这是经验，对趣可来说，百分之五十就是撞大运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罗会林含糊其辞。

……

“大环境不好，接下来，可能会对编辑部有所调整。”

林眠抓住关键词，“什么调整，怎么调整？”

“你说，是她跑市场，还是我跑。”

空气突然安静。

实则目前问题确实存在，她表达或许稍微过激，但就事论事，林眠肯定能明白她。

“谢谢主任。”

“去年发行招了个跑市场的，32岁女的，刚来还没一个月，怀孕了……”

其实，罗会林说得不无道理。

过去朝不保夕，现在有能力，当然要争取要发声，否则，女性职场环境会更恶劣。

长达五分钟，没有半分声响。

“我今年还没说过这么多话呢……”

林眠张张嘴，叹了口气。

林眠抬颔。

林眠习惯性沉默。

她何尝不明白。

她摸摸喉咙，语重心长道：“这么着吧，我跟你交个底。”

罗会林讲得口干舌燥，抓起面前纸杯，一饮而尽。

不待人回答，她抢先，“您不能说。”

作为女性，亲身经历过，深知职场弱肉强食的艰难。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说着，罗会林起身换到林眠旁边坐下，压低声音。

十年没有应聘面试，外面环境和当初翻天覆地巨变。

见好就收吧，别得寸进尺。

就很难评。

借林眠思考的空档，罗会林快速自我检讨，她刚才话说的有点多。

罗会林又补充强调，“你能明白吗？”

……

罗会林给气笑了，无奈耸肩，摊手连连感慨。

“趣可旗下十几个子公司，就境星现在还有招聘名额，上头已经在收紧了。”

言下之意是我把你当自己人，才肯唠叨几句体己话。

既然决定要找张延亭，没必要再跟这里耗着，林眠告辞离开。

通往高层的消防楼梯间，她步履沉重。

……

“在有限的时间和预算内，首要考虑的当然是性价比。”

看样子罗会林做好了万全准备，算到她会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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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会林哂笑。

与其和罗会林沟通，不如直接找张延亭要独立人事权，就像直播事业部。

“你听我说，不是我不给30 的女性工作机会，实则是她们自己不争气。”

她又道：“都是小概率的。”

话不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