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朝我勾起一抹笑。

他的手渐渐抓紧，甚至有些用力过头，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了不浅的红痕。

我并非未多去思考，只是顺从的去靠近那空荡的胸腔，试图以此去感知那久远过去中…残存在此的温暖。

“哼，家人…”

家人…

而后停滞在原地的少年被孤零零的扔在了这里，他望着那缕黑发从他面前划出一个饱满的弧度。

随时都会飞走，只留下一俱发冷躯壳给他的家人。

“…你呢，继任者？你是谁。”

话未落，下一刻指间便被人握住。

手掌下意识微微抬起，可却什么也没抓住。

“我的大人，我当然是你的家人呀……”

隔着那层薄薄的黑色手套，那发凉的温度从那里传了过来，一瞬间像是“烫”了我一下。

“那你呢？”散兵捏紧我的手指，不知在想什么，缓缓地扣住那只手，将之带到了自己的胸口处。

话被吞进了喉咙里，破碎的音节从相触的唇瓣中逃逸了出来。不知不觉中，那只手猛然的抓紧了我…

我侧开头，松了他的手，还随意的擦了自己的嘴角。

可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做，竟是无措的楞在了原地。

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

“家人这种东西啊…”他松开我的手，随我的手掌下落，而后转身看向镜中的自己，轻柔的又露出一个笑来…

伴随着短暂的接触戛然而止，那双眸子才缓缓睁大了些，把不可置信的情绪暴露的一干二净。

睫羽一颤，少年人惊艳的脸庞近在咫尺…近到…那双深色眸中隐秘的情绪都能被我给窥视见。

“——不过是一个虚假的谎言罢了。”

他挪开眼，又一次扬起一个充满恶意的笑来：“不过是对小宠……”

他赫然一怔，转而发现我露出了懊恼的神色，渐渐卸了手上的一点力气。

斯卡拉姆齐分明在笑，但他却不知道问出这话时，他自己露出的恍惚神情。

“嗯…花神，须弥旧时代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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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我吗？”我问。

“……”

少年人撂下话便准备一步离去，可在踏出那一脚时，身后一道力量粗暴的擒住了他的手腕。

极轻极缓，我触及到了那片胸膛…

却一字一句冷淡的说道：

——他向我询问，亦向自己询问。

自己的掌心空荡荡的…

“绿洲女王？”

少年人的表相碎了，转而露出了里面平静的样子。

天理、法则、凡人、怪物，又或者是他的小鸟，他的家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