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不觉奇怪？”

难道她还能控制住宋恒越吗？

“我说，……但是你要放我出去。”她哆哆嗦嗦，说着自己的诉求。

所以他梦魇中的所有都是真的，书书不是在含泪送别他，而是在求他别走。

那个场面是挖心剜骨的痛也比不上的。

宋恒越原来你也有这天，前世的你痛苦成那副模样，疯魔痴狂，看来今生的你也不会好过呀。

哈哈，宋恒越居然不觉得她说这话奇怪。

宋恒越低着头，另外一只手青筋直冒，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恨她，我恨沈书仪为什么还活着。”

他低沉的话语轻飘飘的，像是不带任何意味。

对不起，对不起，这对不起不知道是为谁说。

宋恒越没有回话，靠近万宝如的只有那个洛铁，“不，我说，我说。”

心中所有的痛苦爆发，书书……所以她才这么恨他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没关系啊！”

可万宝如却怕了。

“为什么要杀了我，我有什么错，明明执意来救我们是你，心眼太小的是沈书仪，为什么怪我。”

不，不，还有眼前的这个恶魔，是他杀了她。

万宝如对他这副模样很是怨恨害怕，他知道宋恒越的手段，疯了的他什么都会做。

她就是送了几封信而已，她又没有强逼着宋恒越来。

就算在害怕，那还是试图找一条生路。

她有什么错，她只想活着能有什么错。

“淮阴侯府不顾青红皂白，杀了我和修齐。”

看着他惊骇痛苦的模样，万宝如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脸上露出快意的笑。

所以她恨啊。

还有明宣那个怨恨的眼神，还有那个孩子？

还有那冰冷的墓碑，明宣仇恨的目光。

“哈哈，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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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上鲜目的红色是书书的血，是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的血。

他的妻子，他的书书，他的孩子，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呢，那个该死的宋恒越在做什么。

书书该承受着何等的痛苦。

她不相信宋恒越不想知道。

“沈书仪多可怜呀，自己的夫君不疼爱，一心要去救朋友，抛下了挺着大肚子的她，导致她难产而亡，多可笑呀。”

明宣追逐也是在求他别走。

只不过不是他经历的，是书书经历的一切。

“西原之危你知道的，我和修齐被围，你不顾怀孕即将生产的沈书仪，执意要来救我们，沈书仪气性太大了直接难产死了。”

“亏得她出身高门，却没有得到一个好结局。”她话音断断续续，因为宋恒越在盛怒之下捏住了她颈子。

“那个孩子还在吗？”

这一切都是真的。

宋恒越没有管她奇怪的笑，拿起旁边烧的通红的洛铁，整个人像是已经出鞘见血的剑，“接着说。”

宋恒越闪过梦中的种种场面，如今在对万宝如的话，那是何等惨烈的景象呀。

是你自己害死你的妻子的呢。”

宋恒越也不会好过的，就算他用残忍的手段杀了自己又如何，这该死的就是他。

时间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几息，他缓缓的放开，“说。”

万宝如一愣，随后笑，那笑容带着大仇得报的开心，“不在啊，你高兴了吗，你害死了你的妻子和孩子。”

“所以你怀着前世的罪孽到了现在是为了再死一次吗？”

“咳咳，放……开，你难道…不想知道了吗？”

说到这儿她刚刚平静下来的怨恨又复翻起来。

宋恒越缓缓转身，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真相来的猝不及防，又像是在种种预告之下缓缓降临，宋恒越早已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你的错，你是沈书仪的夫君，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明明是你自愿的。”

他强忍着痛苦和对那个宋恒越的怨恨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