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视野逐渐被血色笼罩，分明才那么一点血，他却只觉浑身发凉。

宋其松顿了顿：“你上次的晚宴我答应去。”

太阳底下本就没有新鲜事。

“这件事因你而起，也本该因你而了结。你们努力这么久有任何结果吗？宋其松，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天真，还需要我一而再再而三告诉你处境吗？”

“……”

“好，”宋汀反问他，“那你可以给我提供什么？”

他似笑非笑：“那这样吧，你亲自跟他断了关系，我就把视频给你。”

“但我确实没想过你会谈一个男的。”宋汀道，“更没想到你真能把自己栽进去。”

“不可能？”宋汀又道，“你确定？”

时间过了一秒又像是过了一刻，宋其松早已无法感知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动了动嘴，血液凝固的地方皮肤发紧，他有些僵硬。

宋汀对于他的关照与在乎从来并非父母之爱，他不是自发，而是一种世俗框架下的潜移默化，他需要面子需要好名声，所以他需要宋其松。

他想他不仅需要活下来，还需要很多很多的爱。

但宋其松在他这里也只是一个符号化的存在，他不在乎他是其松还是其林亦或是他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对于他外在形象的点缀，一个冠以宋姓留有他血脉的物体，一个画龙点睛的注脚。

而原也更需要他。

宋汀连眼神都没有给他。

翻江倒海的恶心。宋其松指尖都碾到泛白。说爱他不如说恨他。

宋其松咬紧嘴唇。

他需要生存。

宋其松依旧重复，像是被设置指定程序的机器人，他不在意疼痛不在意辱骂，只是在说：“我需要证据。”

宋其松是这样的存在。

宋其松吞下一口气，继续退让：“我可以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他向原也做过许诺。

宋汀对此终于表现出了一丝兴趣，他挑起眉毛：“能有多合格？叫你去死可以吗？”

宋汀哈哈大笑：“我怎么会让我儿子去死呢？宋其松，父母之爱子，我之爱你，并无不同啊。”

于是他依旧拒绝：“不可能。”

男人女人随机排列在他们这个圈子更是常态，宋汀见过的太多，但像宋其松这种真自以为真爱的却少有。

“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的吗？”宋汀直勾勾地盯住他，像是逼迫他正视自己种下的所有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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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宋汀从小一直试图将他培养成的那种继承人——只需要听命，不需要拥有自己思想的继承人——是为傀儡。

宋其松猛然抬眼：“不可能。”

宋其松对他的恶趣味已无动于衷，他漠然：“我需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