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想哭哽咽的人，那“呜呜”声都是细弱蚊蝇的。

程泽：“奶奶，他瞪我。”

“你这些天都睡我的床？”程泽发现换了套新床单。

“啪”，程泽关上了书。

池光河进来后，往床上一躺：“嘿嘿，每天都睡这里。”

池光河埋头小声说：“他骂我。”

池光河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跑到他身边，热情为他介绍。

“本来语文就是你的薄弱项，你这些画是上课画的吧？小学时这么画，还能考个及格，我就不说你了，现在马上中考，你上课居然还不认真听讲，你现在的成绩，能考上华清高中吗？”

程奶奶赶紧把牛奶递给程泽，摸着池光河的头：“怎么了怎么了？泽泽，你怎么一回来就说他呢？”

“奶奶，你别宠他，哪有人‘呜呜’还发音发得这么清晰的，又不是生字认读环节。”

晚饭后，程奶奶洗碗，两个孩子回到了卧室。

池光河一见到程奶奶，马上跑过去抱住程奶奶，“呜呜”了两声。

程泽走到书桌前，坐下：“你不睡自己房间了吗？”

正好这时，程奶奶端着两杯牛奶，站在门口。

池光河见有人给自己撑腰，马上更用力“呜呜”了两声。

“好啦，好啦，都多大了，还告状呢！”程奶奶一眼就识破了俩孩子的诡计：“快把牛奶喝了再睡。”

里，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程泽随手翻开书桌上散乱的书，他的手微微颤抖：“你把语文书上的李白，涂成了钢铁侠？”

程泽接着往后翻，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和一丝颤抖：“鲁迅先生，你涂改成长相怪异的五条悟？！”

程泽重回久违的卧室，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感受到程泽冰冷的语气，池光河一时不敢说话了。

听到这句话，程泽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顿了顿，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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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光河望着天花板，声线毫无波澜：“你走了，我每天都是独立睡觉日，睡哪里都一样。”

池光河死死抱着程奶奶不放手，程泽只想程奶奶少操心他俩的事，多点自己的时间休息，只好说道：“行了，小河，我不说你了，你快点过来喝牛奶。”

“哇！泽哥！只有你能看出我画的是钢铁侠！”

池光河“唰唰”为他翻页：“这是数码宝贝，呐，你猜这个是什么？哈哈，拳王泰森！还有还有！”

程泽仰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池光河：“这是初三语文书，你把插图全涂改了，甚至把课下注释都涂没了，还怎么复习？”

“知我者，唯有泽哥！我不仅画了五条悟，你看！”

池光河弓着身子，钻到程奶奶怀里，别过头，狠狠地瞟了眼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