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很生气。

而这个时候，阿糯正为难地看着芽芽塞给他的一小截榴莲肉。

只是真难得，阿糯在这里也交到了朋友。

芽芽比他小半岁，长得特别好看，白白的，大大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可是这样的榴莲，阿姐带回来了好几个，阿姐还带回来了很多的拐枣，有次还带回来了一只野鸭子，现在被阿娘剪去翅膀，养在了所谓的卫生间里。

还是苍老的妇人笑得不行：“以后慢慢还便是了。”

女人坐在客厅打理破乱的旧线，好笑地看着他：“又是芽芽送的？”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小虎头特别喜欢芽芽。

会不会是他现在衣服也穿得少了些呢？

“玻璃窗子要是砸坏了，就把你丢出去陪外面的菜地！”

可是芽芽最近不怎么搭理他，就因为芽芽家隔壁班来了一家他不认识的人家，芽芽还整天黏着那个干巴瘦弱的小孩，一口一个“阿糯”哥哥的叫，芽芽都没喊过他“小虎头哥哥”呢！

阿糯踌躇了，这下要拿什么换？

银色青竹绣花的丝棉长袍，下面的衫裤也比平日厚实了些，再外面是一件雪白的披风，周管家把毛茸茸的毛领卸下，最后腰间挂上一块玉佩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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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容诉云一件又一件地往身上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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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的不能碰，隔壁芽芽家的也不许砸！”

小虎头就很多次地看到阿糯踮脚站在芽芽家窗口，不知道说什么。

平时远离些，不许拿石头砸。”

容诉云：……

妇人咳了咳，继续就着门外的天光整理那些许久不曾打理过的丝线。

片刻后，阿糯的衣兜变成了一颗比他脑袋还大的大白菜……

顾牧青看着容诉云的手正整理着腰间的玉佩穗子。

阿糯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小虎头就是被父亲狠狠敲脑袋瓜子的五岁小孩，长得虎头虎脑的，和名字相符极了，闻言不服气的道：“可是上次我就看到芽芽让她家隔壁的那个阿糯扒拉着窗口。而且我才不扔石头，明明是阿爹朝着修路的大人扔白菜！”

只是阿糯知晓么，那个芽芽可不是个小姑娘。

腊月二十四，南方小南，这天一早，顾牧青醒得很早。

他家还没有菜。

许是天公作美，这些日子天气舒服得很，周管家每天买菜做饭，动作麻溜又自在，衣服穿得少，还不冻手，周管家难得不嫌弃这里了。

阿糯想了想，抓了一大衣兜的拐枣出了门。

“大人比之前也面色好了些。”周管家抹抹眼泪，“只是比之前冬日清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