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的暗室里透着淡淡的腥香。

苍天在上，倘若真能睁眼看看世间，请让黑袍人和她一起死吧！

她的命是多么微不足道。

黑袍人在以血为引入阵。

而自己……是计谋的执行者。

……是青年身体中的灵气。

-“只有你一个活人了。”

烛草知道，他是黑袍人觊觎已久的上等素材。

如果实验成功了，黑袍人也会把她留下来，供玄清教发泄怒火，自己高升。

有什么东西穿过了暗窟的重重封锁，跑了出去。

那一天……

以血为引，燃灵为念，遥寄千万里。

如果实验失败了，黑袍人会把她留下来，供玄清教发泄怒火，自己逃命。

-“为什么是我？”

他竟然不把自己和黑袍人一般视为痛恨对象么？

黑袍人已经执刃，用锋利的刀刃划开了青年的肌肤。

那一天，越芳时一边流血，一边请她想办法送信出去。

烛草记得好清楚。

但她相信荆怀。

与石桌一体的沉重锁链一度锁住了青年的灵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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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闻到这股香气时，她知道了青年的名字。明明流出来的是血，但青年却可以借此和她对话——

无论成败与否，都是取死。

可越芳时却说，你是个好人。

越芳时被俘获，是中了黑袍人的计谋。

这是烛草第二次闻到这股香气。

她偏头，黑袍人专心致志刻画着阵法，似乎毫无所觉。

冷红色的血流出涌入石台。

烛草答应了为他送信，但她也要找机会才能离开暗窟。

浮现出自己的未来。

越芳时累极了，疲倦的闭上眼。

灵气漂浮。

越芳时。

这是越芳时一直没做的事。

空中的灵气似乎变了。

这一等，又是许久。

疑问中。

嗅着自己的血香，越芳时的唇畔终于浮现一丝苦涩。

如今，随着青年经脉裸露，他身体中的灵气便逸散出来了。

烛草轻轻屏住呼吸。

越芳时的灵念直抵千万里外的玄清教。

-“我感觉你是好人。”

真稀奇。

越芳时还说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明明年日一久，连她自己都不敢说自己是好人了。

他终于做了。

……那位玄清教的弟子，还在城中吗？能在黑袍人遁走之前赶过来吗？

冷白色的肌肤。

那位玄清教弟子，还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