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喝醉了，衣服鞋子都没脱，倒下就睡着了，还发出了鼾声。

“裴爷爷，这边，这边走，你小心。”

再给裴军医仔细的盖上被子。

裴军医到了床边，往上一躺，拉过刘根生摊开被子盖上，就不动了。

这一瞬间。

他先是松开裴军医衣服的领口，然后又脱下裴军医的鞋子，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

“重山，我出去看看，根生别是迷路了。”

小小的身影，忙碌个不停。

他拉着的不是裴军医的手，而是老瞎子的手。

“行，你去吧。”

然后打开被子，放在里侧摊开。

仿佛回到了从前。

“裴爷爷，我帮你铺床吧。”

床铺上放着叠起来的被子。

她把孩子留给周重山，带了一个手电筒出门。

裴军医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听喊声迷迷糊糊的站起来，朝着屋子里走。

一会儿后。

却又是温暖的，宽大的。

这一出门，直接走到了裴军医家。

刘根生见裴军医脚步踉跄，困倦的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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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老瞎子的眼睛，带着他，一步一步往前。

刘根生脱了鞋子，爬到床铺上，先是将褥子整整齐齐的铺好，四个角都拉平整。

刘根生从屋外拿了扫把，里里外外的开始打扫。

他一溜烟从床上有爬了下来，急忙走到裴军医的身边，拉着他的手，牵着裴军医往前走。

刘根生得到裴军医的允许，开心的往房间里走。

她喊了一声。

刘根生立马回头。

江柔轻轻走进去，看到了刘根生拿着抹布，踮着脚尖擦桌子的背影。

他光棍老人一个，也没怎么打扫，只是简单的归纳了物品摆放。

他朝着外面喊人，“裴爷爷，可以了，你进来睡觉吧。”

连脚都要盖住，这样就不会着凉了。

院门打开着 ，屋内亮着灯。

裴军医掀开眼皮，“你还会铺床？”

这个屋子是新分配的，裴军医刚搬进来第一天。

……

房间里关了灯，鼾声缓缓。

“嗯，我从小就开始照顾爷爷，会干很多活的。”

江柔在家里等了一会儿，一直不见刘根生回来。

年迈的，粗糙的，满是皱纹的。

“根生。”

刘根生走到外面，原本是想拿上裴军医给他的药膏就离开，但是他小眼一转，看到这个屋子里里外外，有好多灰尘。

看了几眼，没忍住。

露出一张带着汗水的小脸。

刘根生见状，也不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