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声音平稳地开口，使用的是自己通常的那种语调。

“在合适的时候，以合适的契机，您会知道的。”

“我不很清楚，那要看韦恩老爷自己的意愿。”

手机当中的声音阴侧侧地笑了笑：“但很遗憾，你选错了合作的对象。但这或许是由于你一直以来都对我们缺乏了解，而这一次，我们愿意宽宏大量地给出一个能够彼此增进了解的机会。”

就像是突然闯进了一个没有形体的外来者，房间当中霎时间鸦雀无声。

对方并没有明确回答：“我希望这场会面只有纯粹的人类参与，否则或许会发生一些令人不太愉快的小意外。”

阿尔弗雷德拿着电话听了一会儿，有些疑惑地皱眉：“是吗？好的……我会转达的。”

“啊？”

他的手机有自动录音功能，阿尔弗雷德干脆按下了播放键，通话录音当中传来沙哑的声音：“……您知道我想要找您聊些什么，如果不想从此迷失在梦境深处的话，最好能够和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他一下子哑然。

“果然，您是个聪明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和来路不明的魔术师合作。”

阿尔弗雷德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自己的手机，不知道该将手机直接抛出去还是继续拿在手里。

“我该怎样和你们见面？”

放下电话以后，所有人都在看向他。阿尔弗雷德清了清喉咙，看向布鲁斯：“……有位先生说，他有一些商务相关的洽谈想请您务必赏光。”

“……他刚刚说的不是这些！”

没等布鲁斯回话，迪克就率先提出了质疑，他显然对于自己养父的那个社交身份深有体会：“叫他去干什么？拍两张合影来试图让他们的股价提升吗？”

“你想谈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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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将电话打到阿尔弗这里来的，如果不是那种有名有姓的家族企业继承人，不可能获得这些相对私人的电话号码，除非——

因此集团内部的工作电话极少会转接到他们这里来。

他很想科普一下通信设备必须要物理安装，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接到了一个来自于韦恩集团的转接电话——显而易见，漂亮的派对动物布鲁斯·韦恩本人并不处理工作相关的内容，也没有人对他有工作能力上的期待，偶尔会有一些晚宴和社交场合的邀请，但那大都不涉及韦恩集团的具体业务。

布鲁斯问。

如果使用一些法律之外的途径，尤其是偏向于神秘学的途径，以他对诺克斯的了解，获得一个电话号码确实不很困难。

“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