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嗤”地笑出了声：“帅哥，你真有意思，一万怎么样？”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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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为难道：“这我怎么开价呢？开低了我吃亏，开高了你不肯，这生意怎么做嘛？”

“呵，真有意思。”摊主兴致盎然地盯着他，“我要十万，你能还个什么价？”

“一千呢？”

白黎：……

摊主见帅哥不理自己，好奇地歪歪头：“怎么不理人呢？害羞啦？”

江寒陵说：“开个价。”

摊主笑得花枝乱颤：“行行行，十块就十块，我帮你装起来啊。”

他这才看清楚摊子上鳞次栉比的书籍封面，妖娆女郎健壮男模，一个比一个穿的少，一个比一个漏的多，各个拗出离奇的姿势，从书名到标题都尽是些引人浮想联翩的内容，非常少儿不宜，让人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后偏头：“你喜欢这种？”

“……”白黎深吸一口气，小声道，“快跑！”

周围人看向江寒陵的目光里都多出点什么，羡慕嫉妒恨。

“十块？”

比起摊子上的其他书，这本书显得尤为干净，封面上不仅没有图像，连半个字都没有，完全是空白。

不行，不能逃，要不是他要求来看看，现在也不会是这种尴尬局面，一定要坚持住和自己人同甘共苦的基本原则。

江寒陵始终不忘初心：“十块。”

江寒陵却出乎意料的冷静，伸手指了指摊主座位下：“我要那本。”

他猛地一下把脑袋缩回了背包里。

为了和平着想，还是快点跑吧，免得等会儿动起手来。

江寒陵坚持道：“你开价，我还价。”

摊主把书装好，递给江寒陵，充满暗示意味道：“帅哥，多送你个小礼物，再来光顾呀。”

“十块。”

哄孩子的口吻，接近于调情了。

语气中的调戏意味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摊主站起身挪开椅子，弯腰从地上拿起那本烂的快要长出翅膀飞走的破书，勾起红唇浅浅一笑：“可这是非卖品。”

太对不起江寒陵了，居然害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调戏，煞神活了这么长时间是第一次被调戏吧？

“一百行了吧？”

周围的顾客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白黎：……

“什么？”摊主顺着他的指示低下头，看见自己用来垫椅子腿的一本破书，“你想要这个？”

白黎：……

江寒陵毫不犹豫道：“十块。”

他已经看不懂这究竟又是闹哪出了，特别想钻进背包里逃避其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