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你……”

某个瞬间，她忽然僵住不动，脸涨得通红，抬脚猛地一踹！

踝，揉捏踝骨。

她遮住犹在淌水的壶嘴。

程令雪忙道：“别吻了，我今夜什么都没看到，也不觉得你是怪……”

这个吻法实在太奇怪。

“你要怎么吻？！”

她被吻去了力气，玲珑玉白的脚趾不断地松开，又紧张蜷起。

程令雪被问住了。

究竟怎么个吻法？

“呃……”

可低头一看，他半跪在地，埋首吻她的姿态无比虔诚，贵气的玉冠锦袍在这旖旎氛围中透出格格不入的郑重。

抬脚欲揣，却被姬月恒把住。

姬月恒的吻越发用力，瞬间的肆虐过后，又变得缠绵，舌尖代替匕首，试探着侵入她口中搅弄，来回往复。

冷静让她想退，隐秘的渴求又让她徘徊，不知该留下，还是跑远点。

她想……吃掉他。

“喜欢我吻你是么。”

姬月恒被她猝不及防的一脚踹得倒在地毯上，撑着手不解地起身。

“你别看它……”

姬月恒不语，揉捏她踝骨。

话刚出口，他明白了。

目光相触，她从他眼底看到一抹灼灼的占有欲，刚平息的痉挛再一次漫上，她在他的注视下又狠狠抖了一抖。

“只是好奇罢了，不过……也就那样，让人喘不来气，不大好。”

是榻上茶壶被她给踹翻了，清透的茶水从壶嘴中一股一股地汩汩流出。

但她仍保留着应有的理智。

姬月恒却恍若未闻。

这吻也太暧昧了！

姬月恒毒发后会变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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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过了。”

滴答，滴答……

迷乱间，程令雪甚至怀疑姬月恒这样掌控欲极重的人，是不是因为被她看到了发病的一幕，又被她咬了肩膀，不愿意被她压制，这才铁了心报复她！

如在品茗神赐的圣果。

吻沿着踝骨而上，末了，他含住她唇瓣轻吮，舌面自下而上扫过紧抿唇隙，吻出少女惊颤低吟：“松开……”

她哭得很难受，几乎要窒息，姬月恒直起身，扶着扶手坐上矮榻，手拂去她额际薄汗。俯身，在她额上印下吻。

除去颤抖，她什么也做不了。

程令雪脑中被震惊和激荡的空白占据，她就不该犹豫！

姬月恒轻笑了一下。

姬月恒盯着壶嘴，眸色一沉。

适才在男色蛊惑下的迷乱已偏离了程令雪的预期，她有些后悔。

脚踝忽被他握着踩在榻沿，亦裙摆堆叠至腰间，她倏然睁大了眼。

可又很好奇。

竟比掌控、压制她还满足。

程令雪被搅弄得说不出话，他是个骗子……不是说不会让她喘不来气么，可她几欲窒息，只能发出糜软呜咽。

程令雪不敢直视姬月恒尚沾着水渍的唇角，她扯着虚弱的声儿瓮声瓮气道：“我为你止痛，你却恩将仇报！”

姬月恒笑了笑：“我这倒有一个不会让你喘不来气的吻法，想试试么？”

分明狎昵的吮吻，却近乎膜拜。

分明只有他在取悦她，可他心里竟涌出强烈而激荡的快慰。

他敛下异色，抬眸看向榻上低声啜泣的少女，程令雪也看他。

要怎么说，两个人亲吻嬉戏的感觉的确比被他强行索要时更奇妙。

被这一幕激到，程令雪忍不住并起，却被卡住，玉冠棱角硌到了腿侧。

“为何——”

他含住她莹润唇瓣，大口大口地用力吮吸，齿关偶尔轻咬她唇珠。

好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