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再难，但若有舍，总能留下些什么。

它回荡，回荡，消失。

另一端在温兮那儿。

“我讨厌你！！”

秦鱼二话不说部署空间密纹，试图阶段传送路径，但！

众大帝们噤若寒蝉。

她想说什么，想让他坚持下，想告诉她自己可以解决一切，保护他，保护所有人。

什么都没了。

定点契约，两地传送。

带着哭音，很痛苦，又很可怜。

秦鱼终究说了这么一句，“所以……”

因为开始传送走，只留下最后一句话浅浅微弱在空气中滞留。

“温……温小……兮，帮我！！”

娇娇已被传送法阵覆盖，以他的空间能力，就算秦鱼封绝空间也无法阻断它的传送。

“我再也不要见你了！呜呜……”

她像是在喘气，声音很虚。

娇娇飞快喊出这样几句，脆生生的，压着嗓子，带着嘶吼，最后变得很微弱。

轰！

哭音没了。

秦鱼还在继续毁灭元琊，对外界变故视若无睹，她在争锋多秒，但须臾，她忽然听到低低的呜咽声。

娇娇想走，她不会放她走。

秦鱼心脏一下子被刺中了似的，眼神也变了，温兮。

娇娇已经撞在了屏障上！

所有的强硬跟冷酷都瞬息瓦解，她的眼神柔软了，转头看去。

可是……

在这件事上，根本没有任何余地，就好像不管元琊暴露了什么样的秘密，更不管龙帝这些人什么态度，她反正又自己的坚持。

“别走……”

仔细一听。

连任带声。

“秦小鱼！我们不要再见了……”

黑光里面却抛出一句。

但她又知道自己未必能。

压抑着，无限压抑着。

“秦娇娇，你是我的最低底线。”

那一大团扭曲的黑光，娇娇的身影几乎看不见，但秦鱼就是觉得他在看自己。

服秦鱼，又不太敢，因为现在的秦鱼有点可怕，也给人一种感觉——谁动摇不了她的意志，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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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之下的，就算是西方的那些英才们，一个个也都懵逼了。

沉默，无限的沉默，直到一个人嗤笑出声。

一招就结束了。

秦鱼抿着唇，不断把破裂的空间修补，“当年你那便宜老爹要把你带走的时候，我就一更念头 如果我变强了，谁都别想从我身边把你带走。”

他们之间太了解了，所以她已经察觉到娇娇要做什么，知道他在那样的艰难当中会选择什么。

娇娇所在已形成庞大的空间传送法阵。

看到已经形体扭曲的那一团黑里面仿佛有一只小猫在压着哭音。

“我不要你了！是你先不要我的！”

颤动，秦鱼的神力也跟着消耗一截，娇娇疯狂撞击，怒吼，“放我走！”

“你自己也不行！”

一声巨响，宙斯被一爪捏住并且被捏爆，灵魂跟躯体一起毁灭。

“这在你们东方叫妇人之仁吧，那元琊说的没错，就是太贪心了，秦鱼，你现在放走了那界外元餮，酿成三千界最大的危机，你……”

了解娇娇，她也了解温兮，所以她知道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嗡！！

“肥娇娇……”

世界一片黑暗。

宙斯的话还没说完，就猛然发现眼前黑了。

所以秦鱼抬手封绝空间，但刚封绝。

她不能骗他，又想着再骗骗他，反正所有困难对她而言也不过取舍。

仿佛很遥远的地带，从娇娇深处，传出一句。

“帮我……帮我……”

“好。”

但秦鱼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娇娇低低喊着什么，却不是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