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刚才的异象你注意了吗？”

可是，潼关怎么了？

他顺着压制他肩膀的手看去，就看见了赵鲤关切的脸。

他倒好，进门将所有人包括隆庆帝都当成了空气，直奔着赵鲤来。

他不知自己此刻模样有多吓人，强撑着想要从侍卫们抬的担架上坐起来。

林著正要发问，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

见状隆庆帝在他肩头轻轻一拍：“林爱卿别急，以后慢慢会想起些来。”

只觉眼前的隆庆帝和沈晏熟悉得很，同时浮现在脑海的只两个字——潼关。

赵鲤看他好似半个月没洗头，身上道袍干巴如梅干菜，裹挟着一股恶臭药味，忙向后退了半步：“真人，停下！”

跟茫然的林明远不同，林著揣着满肚疑问，跟着隆庆帝等一起回到了大高玄殿中。

“先去大高玄殿歇息，请太医来瞧瞧。”

“我正炼丹呢，药炉子炸我一身。”

闻言，担架上的林明远倒真不再试着坐起来。

身体起了一半，便被一只手强行按回。

玄虚子披头散发，从门外跑进来。

林明远见隆庆帝笑脸，莫名眼眶一热：“陛下，臣……”

为打消他的顾虑，三个太医围着林明远又是扎针又是诊脉，顺带着给林阁老开了一剂安神汤。

臣什么？

“现在你看似无恙，其实损了神魂，得修养几日，你就别逞强好生躺着吧。”

看见林著担忧的脸庞，前襟满是血的林明远一侧头，耳朵眼里的血淌了出来。

他砸了砸嘴，突然嘀咕一声：“玄虚子真人的药丸？”

赵鲤身边的隆庆帝也道：“对，林爱卿好生躺着吧。”

林明远被按回担架上，只觉肩头像是压了一座山。

他只觉嘴里的味道臭如吞粪几欲作呕，除了这一点和手脚发软，旁地他倒没感觉太难受。

林著抱长子在臂弯，早已心乱如麻。

他又转去安抚林著：“林阁老放心，无事的。”

林著才经历了不小的打击，见长子如此，精神有些萎靡。

林明远略一细想，只觉有寒针刺天灵，头疼得很。

幸而赵鲤的处置方法极为迅速得当，在救治的步撵来前，林明远忽而咳嗽一声转醒过来。

“我怎么了？”

连自己刚才是如何晕过去的，他都不太记得。

接下来的话像是被一只手抹去，他突然就忘记了。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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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太祖给了你一点东西，但你一时没承受住。”

“还是这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