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显然，围观群众被这整蛊之举点燃了。

她拿出手机，匆匆对着脸看了眼屏幕，路灯昏暗，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模样。

“我不会因为你刚刚的表现，去判断你工作的专业性。”

“高总，谢谢您对我，对旅游节目的认可。”她诚恳的说：“从看到合同开始，我就特别想找个机会当面谢谢您。”

谁能想到这卖艺的老爷爷会在情人节演奏《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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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竟跟着曲子，大声唱了起来。

寒暄结束，两人都没说话。

熟悉的旋律响起，人群中一阵喧哗。

司机启动，车子平稳地前行。

“高总。”她无奈道：“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工作时候不是这样的。”

程知微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听到他问：“你住哪儿？”

“你……”

闹哄哄的人群里，她绞尽脑汁想找出个话题。

上次在镜头里看到的气势凌人，多了一种温和、寂静。

程知微有些惊讶，“高总，我走十几分钟，去前面坐公交车就好了。”

高晋抬眼望向拥挤的人潮，还有马路上停滞不前的车流，汽车尾灯，串成了一条笔直的星河。

他笑笑：“谈不上认可不认可，能用这个价钱拿到独家冠名，在商言商，谁都不会拒绝。”

这都是客套话，高晋自然也懂。

上个月《消失的她》热映，主题曲《笼》比电影还出圈。

程知微闻言，越发窘迫。

“现在地铁限流。”高晋道。

他的车就停在路边，司机还在车内。

“你妆花了。”他淡淡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身后的小提琴曲又变了。

听到他开口，她抬眼，见他还盯着自己的脸看。

他收回目光，“那边有酒吧街，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今天没事忙，不耽误的。”

她连忙回答：“陈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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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后，车门合上，满街喧闹被隔绝在外。

车厢内很安静，程知微沉吟片刻，还是找了个话题。

这她懂，一到节假日，全城交通全部瘫痪。

高晋拉开后座的门，让她先上，程知微弯腰说了句“谢谢”，上了车。

程知微踏出校园不过两年，跟这种人打交道的经验她还少。

高晋闻言一愣，半晌，他摇头：“现在是下班时间。”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又道。

这里真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程知微指了指地铁的方向：“高总，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