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塔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程知微之前听说，北京人骂孙子都是说“您真是我的祖宗”，今天一听，果然不是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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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咖啡香夹杂着花香，怪异又莫名和谐。

这个工作量有点大。

“北京 4 点半就开始堵了。”

有人在聊今天的加班内容，有人在训孩子，有人在讨论明天去哪里玩。

这是属于老北京的烟火气。

胡同的灯光是昏暗的，头顶的电线暴露在半空中，织成一个巨大的网。

他说完，见到路旁停着几辆共享单车。

周叙笑笑：“广州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次从番禺回家，在路上塞了一个钟。”

没有想象中喧闹，这里很静谧，行人稀少，不过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炊烟从院子中间袅袅升起，纯正的京腔此起彼伏。

“你饿不饿？或者我们先吃晚饭，再去找。”程知微问身旁的周叙。

8 月天，这里的风远没有广州闷热，两人漫无目的地骑着车，走着走着就拐进了一条充斥着文艺小店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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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微想起来了，估计是他俩去省气象局培训那天。

下了车，她对周叙说：“怪不得林嘉裕回广州了，这种地方玩几天还行，每天这么堵，那可太难受了。”

这会儿，程知微站在狭窄的胡同中间，两旁的空地已经被私家车占满，只留下一条仅能通过一人的小道。目光所及，一砖一瓦皆有着上百年历史。只是往日恢宏不再，只剩下破败的外墙。

“我走的洛溪大桥，也是堵。”

胡同是北京特色，想了解胡同文化的最好方式就是身临其境。

一人一辆车解了锁，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夜晚的北京胡同。

林嘉裕朋友提供的地址并不完整，只说是在白塔寺附近，而这里四通八达，数十个分叉口，上百条小道。

“这个点就开始晚高峰了？”

这里不是她要找的“尘埃街”。

程知微不信邪，3 公里的距离顶天了半个钟。

程知微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咖啡馆停下，她抬头往上看，昏黄路灯下，凌霄花从屋顶绽放，爬满了整面整面的古墙。

“我不是给你发信息了吗？别走华南快速。”

周叙摇了摇头：“不饿。”他顿了顿，又道：“这里面好多条小道，我们还是再往里走走。”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北京堵车的程度，最后愣是在车上坐了将近 45 分钟。

两人聊着天，边走进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