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小声说：“紧张吗？”

“去吧！”他们的朋友都在用力挥手：“记得给我带小礼物！”

“何教授会来接机！有他在问题应该不大！”

张茂茂一眼就看到了中文姓名牌，眼睛一亮，用力挥手。

五分钟内，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睡着。

越怕什么越提什么，张茂茂眼看着前面排起长队，自我安慰般跟柯丁找话题。

护照，签证，转化插头，访学材料……

柯丁和张茂茂在安检口看着老师和家人好几遍，有点舍不得走。

事情一敲定下来，像是突然有很多事要去准备。

“嗯，都听您的！”

“何教授！”

“那爸妈都开好跨国通话的手机套餐，有任何事你都要记得打给我们，”张淑丽想了又想道：“你把大使馆的电话背熟了，遇到什么事打911，千万别出事。”

柯丁：“……！”

“你说何教授帅成那样，老婆得有多好看啊！”

张茂茂很快跟了过来，拿着复印材料念念有词：“先过安检，再过海关，海关过完要检查证件上的印章……”

你也不希望姜医生在机场接到一只熊猫吧。

柯丁：“很想跑，从来没这么怂过。”

“出去以后有不懂的一定记得长嘴主动问，那些医疗专业词汇早该让你们多背一点……”

到了出门的那天，不光是张茂茂和柯丁的两家人到了机场，学校还来了好几个老师送别。

“咱们学校好些个学长学姐都在加利福尼亚，当地华人群你们也加了吧？”

柯丁本来还有点伤感，被朋友逗笑了，最后一次用力挥手，转身走向安检口。

系统小声说：“再不睡要有黑眼圈了。”

柯丁笑着摇头：“我同学在，老师也在，真没事。”

他们很快通过海关，然后来到接机的人群前。

何止是说不出话。

“记得去卢浮宫看看！”

“哎呀老刘！他们这些小娃子哪里会跟着大导看什么疑难杂症，能在急诊科多见见世面也不错了！”

“柯柯！你是不是高兴傻了！都不跟我说话！”

柯丁屏住呼吸侧头看去，慌得又想逃跑。

下飞机以后，一切流程都如预先攻略过一般顺利。

“说啥呢，卢浮宫在英国！”

他快紧张地把舌头都咽下去了。

长途飞机上底噪吵得人睡不着，柯丁裹紧被子蜷着，打发时间般翻看任务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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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丽用手背帮他擦掉额头的汗，温声道：“你还是小孩子，才二十岁，一个人去国外，出了事都没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