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比伽拿着桌上的花，高高举起：“说清楚，究竟是哪来的——”

格兰瑟抿唇，想了想，随后道：“我梦见刚进深渊的时候了。”

“唔，相信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哽咽：“所以……你早就死了是吗，所以才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阿尔夫比伽的动作凝滞了片刻，随后说道：“真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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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瑟摇摇头：“睡太久了，忽然做噩梦，然后清醒了一会。”

梅尔维尔疯狂点头：“真的，你看这金色的花瓣，跟你的头发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好看极了！还有这淡淡的花香，跟你特别搭配，高贵又奢华。”

锋利的剑刃抵在自己的脖颈间，高大的骑士把自己押送到深渊边上。

克里斯把头埋进格兰瑟的颈窝，额头紧紧贴着他的脖颈。

他的声音沉极了，梅尔维尔手中的拖把掉在了地上，他怯怯地看着阿尔弗比伽：“是赫尔西斯带我去买的……”

克里斯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搂着格兰瑟。

那时候身边总跟着一个妹妹，只是时间过去太久，早就遗忘了她的模样。

但是很安静。

“你会好的，我保证。”

那时候深渊还很小，只盘踞在宫殿中一个小小的水池里。

“永生不老的诅咒，代价是你永远离不开深渊对吗？”

了？”克里斯的语气有点惊喜。

那时候他才成年，尚是不谙世事的年纪。

阿尔弗比伽回到住处就开始兴师问罪，梅尔维尔正在拖地，听见这话的时候人都懵了一会。

变故来得极快，快到他来不及带着妹妹逃离，快到他来不及拔出自己新锻造的剑。

“梅尔维尔，你给我说清楚，桌上的花究竟是从哪来的？”

如同死了一般，没有人知道，安静的深渊是用他的命填的。

话还没说完，格兰瑟便又陷入了昏睡。

克里斯心疼地把他拥入怀中，手指略微有些颤抖。

吞噬他之后，深渊开始扩大，直到最后蔓延到整个王城的底下。

缓过神后冷汗直流。

克里斯猛地抬起头，在格兰瑟的脸上轻轻啄吻。

眼看着阿尔弗比伽要把花砸在地上，他大声道：“我觉得这个花特别适合你，所以我才买的！”

格兰瑟又困了，他拍拍克里斯的肩膀，打了个哈欠：“没事的，我习惯了。”

……

克里斯抱着格兰瑟，怜惜道：“什么噩梦，恐怖吗？”

“嗯，不过我现在属于深渊，不是幽灵。”

“当然是我摘的呀……山上的野花可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