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啊！”

就一步。

冰锥子一人一张口，口口吐利箭。

就晚了那么一步。

就在这时，王虎瞥见楼上的身影动了一下。

应该说从他见到这位少年开始，他就始终这么平静。

只是一分钟前，这人也是喊“跳吧”中的一员。

“跳啊！”

“她低头在那干啥？不会是还在玩手机吧？耍我们呢？”

打完电话，他又跟警察叮嘱了两句，他们跟警局里的人基本都认识。

周围全是刺耳的声音。

但……

紧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真是晦气，要跳就快跳！”

……

他朝身边的居宸嘱咐了一句：“你站在这等我。”

说完就扒开人群，打算直接冲上楼去救人。

“就是啊！我看得脖子都酸了！你倒是往前走一步啊！别是压根就没打算跳吧？！”

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疾驰而来。

走了两步，他小心瞥了一眼身边的居宸。

四散的人群中，有人嘟囔着：“哟，看着挺年轻的小姑娘，可惜咯。”

摸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他们组的监测仪白天出bug，交回给局里了。

目前现场看起来很正常。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尤其最近污染物出现的频率很高。

不过，他并没有在少年的脸上看到任何慌乱的神色，相反，倒是很平静。

种看热闹的心理随着这一声喊叫很快传播开了。

红裙落在地上和血迹融为了一体。

从五十楼上跳下来，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急救医生当场宣布了她的死亡。

……

冷漠的路人仿佛一根根冰锥子。

做完这些，他才带着居宸离开现场。

白天遇到一个污染物，晚上又遇见了这么一起跳楼事件，他有点不确定身边的这位瘦弱少年心里能不能撑得住。

过了几秒钟，不知道是谁“啧”了一声，说：“真跳啊……”

“快跳！”

“别是网红直播博流量吧！你倒是跳啊！”

……

周围的喊叫声在一瞬间噤了声。

他的主治医生告诉过他，

“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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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宸感受到了王虎的目光，他知道正常人遇到这些事情并不是他这样的表现。

他只好拿出电话，通知了局里其他组的人。

“死亡现场是污染物高发地带。”王虎心中郁结，但仍旧记得工作。他一边给居宸解释，一边摸身上的仪器。

……

围观的人们这才缓过神来，应声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