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搂住顾永年脖子，凑到他耳边。

音如此说道。

恍惚之间，宋初一还胡思乱想了一下。

窗外的风吹动，树叶簌簌作响，仿佛在附和着什么。

顾永年慌乱的退后了两步，却撞到了旁边的茶几，发出了“嘭”的一声。

他朝顾永年伸出了手。

“做恨？”

可是……

当看到呆坐在地上的顾永年，他轻轻眨眼。

但他无法拒绝。

嗯……别有一番风味。

“阿年，再……”

恨果然比爱要激烈呀。

不，应该说对于顾永年来说，他就是引他坠入地狱的妖精。

他的理智，他的情感，甚至是他的身体，都无比清楚这一点。

再什么？

他只能说出他以为曾经的自己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话。

上挑的眼尾带着些许惑人的迷离，此时的宋初一像极了引诱堕落的妖精。

恨宋初一如此轻易的便引诱了他，恨自己如此没出息的就坠了进去。

“哪怕是我死。”

“今天可以亲亲我吗？”

顾永年无比清楚这一点。

“怎么坐在地上？”

就当是在幻想空间里度蜜月了。

“阿年？”

“我知道。”宋初一的唇轻轻落在了顾永年掌心，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之后，他微微抬眼，嘴角轻勾。

是那不可言说的爱。

汹涌的声音终于冲破了阻碍，化为浓烈的欲望，将宋初一抱到了怀里。

恨如此卑劣不堪的他竟然妄想拥有如此美好的阿初。

“你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人类说，恨比爱久，所以……做恨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于是，暧昧经久不息，连睡眠都被欲望吞噬。

当顾永年伸出大手时，他一把抓住他的大手，小脸凑了过去，轻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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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对顾永年爱他这件事，永远自信。

“就算以后反悔，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

宋初一睫羽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声音轻软，还带着几分撒娇之意。

宋初一环抱着他的腰，轻轻笑出声来。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传出顾永年那似乎压抑着一分哭腔的声音。

他好爱他。

他似乎还没从睡梦中醒来，表情带着些许朦胧。

他好恨啊。

“嗯。”

顾永年喉结上下一滚。

他眼睛隐隐泛红。

“我比你更清楚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