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劝顾永年，吃完了烧烤就拉着他去开车前往隔壁市。

“喜欢，挺好吃的。”

“不睡。”

到了第三天晚上，顾永年的脸色微微泛白，眼窝处的青色更重。

他坐在小椅子上，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顾永年，轻轻挑眉。

他将薯片递到顾永年面前。

呼啸的风声即便隔着车窗也能听见，就好像他们正在驶入怪物的大口之中。

他没说不困，而说的是不睡。

宋初一在旁边安静了一会儿，许是知道顾永年不会睡觉了，他轻啧一声，拿出零食开始吃了起来。

夜晚的高速路并没有人。

但顾永年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熟练且平稳的开着车。

就连前面的车灯也只能勉强照亮一点点路。

小吃街的烧烤摊上，宋初一点了一些烤串。

哪怕他身上已经显出颓态，他依然是那般的夺目耀眼。

宋初一轻哼一声。

宋初一猜这时的顾永年应该已经开始困了。

“你要是困了，可以睡觉。”

但即便是这样，他出现在人群中时，人们还是第一眼会看向他。

若是换做其他人，怕早已经控制不住睡着了。

“你要尝尝吗？”

车里总算是有了一些声音。

这时间倒是比他预计的早一些。

相比他，顾永年就像个精神血气旺盛，但也仅此而已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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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薯片的声音继续响起，冲淡了那黑暗带来的诡异感。

全程没有给他任何休息的时间，一直到了第五天晚上，两人坐船到某个旅游岛上去。

宋初一也不推辞，继续吃着薯片。

咔嚓咔嚓咬薯片的声音很是响亮，让顾永年微微侧目。

“咔嚓咔嚓”

倒是旁边的宋初一，存在感低到无人在意。

“很喜欢烧烤味的薯片？”

第四天，宋初一带着顾永年去爬了山下了海，还去河里捞了鱼。

顾永年摇摇头，“你吃吧。”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随后便没了踪迹。

顾永年摇摇头。

黑夜渐渐吞噬了两旁的路灯，这微弱的灯光并不能照亮前方的路。

宋初一偏头看他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顾永年的精神力……果然出问题了吗？

反正也睡不着，他自然也不会停下脚步。

顾永年睫羽快速一颤，低声道：“抱歉。”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是淡季，船上的人并不多。

顾永年在开着车，这一望无际的黑暗道路再配合车里的安静，极其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