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这样一瞬不瞬地垂眸盯着他。

“我、我没有……”

搞不好他就被倒扣功德，处处倒霉还算小事，要是有血光之灾，他可万万承受不得！

还是把他再捉回去，严刑拷打，惩罚他修炼个千八百年？

他本就是误打误撞掺和进了梦绮的因果。

危机解除，云月明很快眉开眼笑，大大松了口气。

季松忽然低低笑了声，步步靠近。

——云月明最怕死了！

季松：“？”

他被师尊逼得不住后退，脊背终于贴上了冰冷粗糙的墙壁，隔着不算厚的面料，弄得他有点难受，下意识哼了一声。

蹙眉，低声训斥：“不许鬼叫。”

“是么？”

季松让那有点娇的闷喘惹得耳朵痒。

“我怎么记得，你很缺钱，而那个保命符价值不菲、千金难求。”

想不通这小花瓶为什么这么笨。

云月明又说：“其实我是一个玄学爱好者，每年年底都会去法会和宗教市集凑热闹，这张符也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保命符。”

师尊会怪他背信弃义，这么多年也不去找他吗？

这件事要是没处理好。

小狐狸精几乎要被那一双冷冷的丹凤眼给吓出原型。

“是、是一张符咒，名字有点复杂……”

男人身量高挑，气质凛冽，光是站在那，就给人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他过去一直以为，只要修成人形，他一定是个身高两米肌肉虬结的壮汉帅狐。

云月明苍白反驳，他的脸开始发白，被笼罩在男人高大身影下，更显得弱势。

“云月明，你是用什么把我召唤出来的？”

云月明闻言一怔，水光盈盈的眸子惶恐看向季松，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问！

他按捺着没有出手帮忙，冷眼等他回答。

季松：“很骄傲么。”

“——！”

男人额角隐约浮现出不耐烦的青色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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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暗自庆幸时，那道清清冷冷的雪松香气迫近。

云月明大脑一片浆糊。

“……让我想一想哦……”

季松眼看他支支吾吾，还抬起手背胡乱在脸上蹭来蹭去，那张俊美白净的脸上，的确有一些摔倒后留下的灰尘，可他蹭了半天也没找准位置。

到时候就比师尊还有气势了！

云月明开朗道：“我记不住全称耶！”

云月明顶着脏兮兮的漂亮脸蛋，正色望向他：“什么榴莲菠萝蜜摇人符。”

结果云月明好不容易成了人类，还是逃不过身高被无情压制的命运。

……他要被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