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呢,只能摁着路嘉又狠狠了一顿。
那家伙也不知怎么回事,跟的似的,随便一掐就往外个不停,都快把车座椅淹了。
真烦人。
“你怎么了?”李林盯着贺敛微微泛红的耳朵尖,故意问,“很吗?”
贺敛还在气他夸路嘉好,不理人。
李林弯腰去,小声问:“安全措施了吗?”
贺敛发麻,不止耳朵,这连脖都红了,仰怒瞪李林,张嘴就要训人,李林严肃看他:“这是很重要的事。”
贺敛垂,成了被训的那个。
“车里,没有。”
“哦。”李林摸着,“原来是在车里。”
贺敛起往楼上去,李林在后面说:“吃完早餐一起踢球啊。”
贺敛当然没有理他。
路嘉在床上躺了一整个白天,直到傍晚肚咕噜叫起来,才拖着酸的地。
在灶台前站了会儿,他从兜里掏手机,决定叫外卖。
路嘉躺回床上,无聊刷着朋友圈,突然他视线一顿,猛地坐起来。
他刷到了沈鹿的朋友圈。
[睡人不愿起床。]
图是一张照片,贺敛趴在床上睡着,伸被的左手上着一枚铂金素戒。和沈鹿手上那枚是同款。
贺敛边的朋友里,沈鹿是唯一一个对路嘉表过善意的人。他主动加路嘉好友,几年里无数次向路嘉透贺敛的行踪,默默为他加油打气。
沈鹿说贺敛很难追,但只要持够久,终有一天能够打动他。
路嘉格呆板无趣,不善社,他的朋友很少很少,邵颂华算一个,沈鹿算一个。
路嘉以前在大排档工作,沈鹿时不时会带朋友光顾,那些与沈鹿同来的富家公有时无遮拦,沈鹿便对路嘉抱歉地笑笑,让他不要介意。嘴在别人脸上,路嘉无所谓他们说什么,他们又不是贺敛。
路嘉听他们调侃沈鹿,说他心大。路嘉才知原来贺敛和沈鹿早在很小的时候就由家里辈定了娃娃亲。
路嘉跟沈鹿歉,沈鹿摆摆手,笑话他都什么年代了还把这事当真。他说他和贺敛只是从小一起大的朋友,兔不吃窝边草,他不了。
他鼓励路嘉勇敢追求真,不要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不要轻言放弃。
迹象表明,那个时候的沈鹿确实对贺敛无意。
路嘉是在明确了这个事实后,才敢继续暗恋、哦不,继续明恋贺敛。
但是现在……
路嘉放大图片,盯着贺敛的手默默看了一阵,返回聊天列表,开置那栏的像。
贺敛的微信还是沈鹿推给他的。可能是看在发小的面上,当年从未正看过路嘉的贺敛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
想到这里,路嘉心里的愧疚又加了一些。
他给贺敛发的消息不多,一年四五条吧,大多是今天天气很好、明天降温记得衣服穿厚、吃饭了吗,还有早安午安晚安,诸如此类,毫无营养,甚至有些可笑的废话。
贺敛从未回复。
路嘉心绪杂,他意外受伤住院两个月,那两个月里,贺敛和沈鹿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无从得知。
成年人之间,缘分到了,一个神就能让一段关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沈鹿对贺敛真的没意思,那贺敛对沈鹿呢?
或许只有贺敛本人知。
路嘉怀着复杂的心在手机键盘上缓慢敲字。
[你是不是有喜的人?]
界面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
路嘉没想到贺敛会回复他,激动地咽了唾沫,抓着手机不敢眨。
两分钟后,贺敛发来一个字:是。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路嘉红了眶,恋恋不舍地看了贺敛的微信像许久,了鼻。
“你一直看手机,是有什么事吗?”
“没。”贺敛锁住屏幕,将手机反扣在桌面,问坐在对面喝茶的人,“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
贺敛指尖轻手机壳上卡通呆鹅的嘴,淡淡说:“不能。”
沈鹿放手里的茶,问贺敛:“有人惹你不开心了?”
提示音响,有新消息来。
贺敛微微抿,心快了一些,他拿起手机,两秒钟后,脸猛一变。
[呆鹅:那就祝你和沈鹿百年好合,早生贵。]
贺敛抬看沈鹿,沈鹿见他表不对,不由问:“怎么了?”
贺敛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摔东西。
“李林!”
李林如幽灵一般闪现,贺敛拿着手机起:“送客!”
沈鹿:“……”
手机轻振,又一条消息来,贺敛皱着眉开。
[呆鹅:抱歉,早生贵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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