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或许是……人格吗?(8/10)111 婚内义务
为连誉像爸爸,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和妈妈更像!”
那种英挺逼人的气势,简直一脉相承。
加缇雅“咯咯”地笑,又给他翻找当初在a国生活时的照片。
姜南雨看着他所熟悉的城市几十年前的模样,指着一张出现了很多次的临江风景照,好奇地问道:“这是哪里呀?崎江吗?好像有点眼熟……”
加缇雅又仔细看了眼,应道:“是哦~当初我在a国留学时,就在崎江校区,爸爸就是在这里和我求婚的。”
姜南雨张圆了小嘴,刚要惊叹,难怪妈妈在这里拍了很多照,果然是有特殊意义的!
然后就听见妈妈轻描淡写道:“所以后来我就把江边这一块空地买下来了呀,宝贝没认出来吗?连誉不是天天要去那里上班嘛!”
姜南雨:……
姜南雨:!!!
几十年前的浪漫求婚,几十年后的一流产学研科技园……
姜南雨:“妈妈!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从此再也没有人可以超越了???????????????!!!”
加缇雅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好不容易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儿子的旧照,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少年面对着镜头,穿着a国的经典学生校服。
左边的那个眼眶红通通的,一手还在抹着腮边的泪珠珠,却仰着小脑袋扯着校服外套的衣角笑,右边的那个板着小脸,单肩背着书包,手中捧了一包抽纸,抿着的唇角写满了不高兴。
姜南雨眼睛瞬间一亮,凑上去放大了照片仔仔细细地看,小声惊呼:“天哪!这个哭鼻子的是不是弟弟?连誉怎么生气了都这么可爱呀!”
加缇雅看自家的两个儿子这么多年早疲了,见着姜南雨眼睛亮亮的模样,心道乖乖啊你才更可爱。
又好心情地给他说:“他们有没有告诉你,弟弟小时候是在f国长大的。”
“那年放假带他回a国,给他看见了哥哥的校服,他没有这样的校服呀,就吵着闹着也要一样的,不给他就哭……可又来不及临时向学校定制,最后哥哥另一套换洗的愣是被他抢走了。”
姜南雨听着新奇地不得了,又问:“我看很多家里有双胞胎的都喜欢给他们准备一样的衣服,连誉连霄也喜欢打扮的一样吗?”
“这可都不是我们喜不喜欢的问题!”加缇雅无情揭短,“你要是给他们买不一样的,就铁定要争起来,哪怕颜色不一样,谁穿黑的谁穿白的都能打一架……天哪,他们小的时候,我甚至害怕哪件衣服比另一件多出一根线头!”
姜南雨划着照片,看看委屈着小脸还要装作成熟的哥哥,又看看满脸泪水的哭包弟弟,难得笑得花枝乱颤,膝上的花瓣都差点撒了一地。
好在现在已经长大啦。
他揉了揉笑酸的脸,心想,他们不会再为一件衣服生闷气或者哭鼻子啦。
连修闻掌勺,连霄打下手,连誉备用,再被香味勾引回屋时已经见到了一桌满汉全席。
餐后,加缇雅戴着姜南雨为她编成的花冠,面对着自己“亲手”做出的提拉米苏蛋糕,心满意足地吹灭了蜡烛。
她的面庞上挂着微笑,岁月为她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眉眼间仍然带着动人的明媚。
连修闻弯腰轻吻她的眉心,被加缇雅勾着脖子热情地送上一个吻,连霄挑着眉吹了声口哨,连誉见怪不怪地伸手摘下蛋糕上滴蜡的蜡烛。
姜南雨托着小下巴,笑盈盈地望着妈妈。
或许,这就是知事故而不世故。
加缇雅,希望你的每一天都快乐顺遂。
下午时分,一家人在小镇上转了一圈,主要是带姜南雨看海,爬上了小坡顶,还参观了一下教堂。
在坡顶望向大海时,能看见岸边礁石如同一柄利刃刺进浪涛中,在阳光的照耀下,雪白浪花扑簌,晃眼间竟会错以为那是利刃上反射出的银亮冷光。
见着姜南雨恋恋不舍的小狗狗模样,加缇雅揉了揉他的脑袋,怜爱地承诺他以后旅游若是去到什么海边,都会给他寄明信片回来。
说是来过个生日,还真的就只是来过个生日。
加缇雅毫不客气地说家里留不下他们住宿,可快别打扰她和爸爸的二人世界了。
返程前,连誉和连霄收拾着父母又让他们带回的礼物,满满一车来、又满满一车回。
加缇雅偏着头看了姜南雨好一会儿,忽然神色一动,拉着他进了房间。
姜南雨不知妈妈有什么事情,跟在她身后,见加缇雅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有一枚奇怪的工具、一柄长针、还有一些金环银珠。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加缇雅牵起了他的手,灰色的眼眸中盛满了大写的期待:“宝贝!妈妈想给你打个耳洞,可以吗?”
这座小镇上有一道习俗,母亲会在孩子结婚前夕为其亲手打上耳洞,以祈祷孩子的婚姻能够听见神的祝福。
加缇雅是在连誉接手了a国的公司后,一身轻松,才和连修闻定居在了这个宁静的小镇上。
知道这个习俗后,她一直跃跃欲试,对于给孩子打耳洞的迫切程度简直比想要下厨还要强烈!
姜南雨看着那根尖锐的长针,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加缇雅再三保证,她真的真的很会穿耳洞,哪位表姐妹家的表侄女结婚前都是她给穿的耳洞,谁见了都说好!
弄得姜南雨哭笑不得。
大学时期他就陪向悠悠去打过耳洞,知道一些枪打手穿之类的,向悠悠打第一个耳洞时吓得在他胳膊上掐了满胳膊的指甲印,打第七个耳洞时已经是逛着街喝着奶茶随意的心血来潮了。
那就当是哄妈妈生日高兴吧。
姜南雨点了点头。
加缇雅兴高采烈地用酒精擦拭姜南雨薄薄小小的耳垂,找了镜子放在面前桌上,在他的两只耳垂上各点上一点标记,柔声问他:“这个位置好不好?”
姜南雨大致看了一眼,点头。
反正相信妈妈的审美一定没有错。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镜子上,又不由飘飘忽忽地放空、望向了窗外。
连誉和连霄长身玉立,站在车边和爸爸交谈。
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却一个矜贵温俊,一个热烈张扬。
姜南雨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虽然……这真的很疯狂。
但是,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呢?
直到加缇雅把消毒准备工作做好,姜南雨咬了下唇,终于犹豫着开口。
“妈妈。”他轻声道,“我可不可以,先只打一只耳朵?”
那天从小镇上回来之后,姜南雨就时常容易走神。
他总不自知地发呆,去摸热热的左耳垂,耳垂上穿着一枚小小的金色圆珠,是加缇雅让他戴着养耳洞的。
加缇雅还送了他一对简洁大方的钻石耳钉,说等耳洞养好了就可以换上,却被连誉勾了勾手指就收走了。
“等养好了,戴我给你买的耳钉。”
连誉好像格外喜欢他的左耳垂,哪怕现在上面只有个很普通的小圆珠,看到耳洞微微泛红时,总会皱着眉很紧张地用棉签给他涂消炎药。
“南南?”连霄偏了偏头看他,放下了手中的药膏,“你在想什么?”
姜南雨蓦然回神,望着面前的俊颜,顿了一下,才唤道:“霄霄?”
“嗯?”连霄看他,有些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怎么好像精神又不好了,时差不是倒过来了吗?”
姜南雨有些不自在地偏了下头。
是了,今天一大早连誉就换了一身偏正式的衣服,问连霄要了辆车,被他们舅舅喊走了。
连霄直嚷着可别碰他的宝贝飞翼x80,连誉冷笑一声“谁稀罕”,就施施然出门了。
连霄看见他偏让的动作,手指蜷了下,而后又自然地笑笑:“哥哥最近可能有点忙,我带嫂子出去玩吧?”
姜南雨换了一件外衣,跟在连霄身后下了车库。
艳红的的飞翼x80静静停在车库中,车身流畅酷炫,像是火焰一般绚烂。
连霄从墙上摘下了钥匙,在手指上绕了一圈,为姜南雨拉开了副驾的门:“嫂嫂上车?”
姜南雨的目光却落在了车库中央的一道卷帘门上。
那道卷帘门把偌大的地下车库分成了两边,自从姜南雨过来,几次下到车库坐车,都从来没见过这道门打开。
他伸手指了指那道卷帘门,轻声问:“那边……是什么?”
连霄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顿了一下,没回答。
“是邻居家的车库吗?”他的声音很清澈,柔软无害、又很容易被哄的模样。
连霄笑了下,依旧用很平常的语气道:“不呀,是我的,我的宝贝跑车有很多哦~”
“那我可以看看吗?”他又问。
连霄望着他的眸子,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又垂下了眼帘。
他再一次犹豫了。
“下次吧。”他嘟囔道,“下次一定给你看。”
在目的地附近找了一个露天停车场停车,远远地就能望见人头攒动,热闹呼哨。
姜南雨按下车窗,好奇地望向声响来源处,问到:“那里有活动吗?”
“有场车赛。”连霄笑道,潇洒地一个飘逸甩尾把车停进车位,就听边上路过的隐隐响起了口哨。
姜南雨也不由被这片欢快的氛围感染了,笑看了连霄一眼,嘟起嘴,很努力地也想吹出声口哨。
“呼——嘘——”
他被连霄拉下车,往街上走时还在噘嘴漏风,听得连霄差点憋不住笑,吹出一点点调子他就直拽连霄衣角,手指指着自己嘴唇,下一瞬两人屏气听他表演。
“吁——吁——噗——”
“哈哈哈哈哈!”
连霄实在没能忍住笑开了,姜南雨还颇有些小得意:“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吗?”
“听见了!”连霄的回应掷地有声,“特别响亮!”
今日天光大亮,实在晴朗,街边早已拥满了人群,而这处街道显然也已经经过了布置,充气拱门横跨街道两端,到处张贴着比赛的标志。
连霄带着姜南雨走过去,伸手把挂在自己衣襟上的墨镜架到了姜南雨鼻梁上。
结果这么一副墨镜差点没把姜南雨半张小脸给遮没了,不停地从鼻梁上往下滑,姜南雨只好伸手不停的向上推,回过神来时连誉已经带着他找到了街边一家门口有台阶的店铺,拉着他站上台阶看向街道。
被拦起的街道不过米宽,有些是笔直的下坡路,有些是来回转折的弯道,赛道总长也就一千米左右的样子,几摞干草垛堆在路边充当护栏、还有赛道中间的路障,近距离观赏下观众呼喊的气氛就更加热烈。
姜南雨伏在连霄耳畔,不得不提高了一些声音:“这怎么赛车呀!?”
很多车赛都把场地放在在荒郊野岭,现场也根本没有观众,只有无人机进行拍摄转播,再有就是赛车手车内的镜头,生怕比赛时出意外波及观众。
那这——么近的距离又是什么情况?!竟然还就在大街上!看上去像跑跑卡丁车闹着玩儿似的!
连霄也提高了声音回答他:“你看就知道了!”
正说着,面前呼啸而来一道影子,伴随着观众席上轰然的笑声。
姜南雨望向赛道内,却竟然看见了一……一条毛毛虫?!
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条巨大的“毛毛虫”中间坐着一个头戴赛车头盔的赛车手,远看“虫身”上鼓起了一块一块圆球,驶到面前时才发现竟然是一顶一顶……浴帽?
五颜六色的浴帽灌进了风,把毛毛虫的轮廓撑得愈发饱满,然而在浴帽的遮掩下,姜南雨仍隐约看见了“虫身”最中间的车胎——两个细伶伶的、貌似是自行车的……轮胎。
姜南雨大为震惊,却莫名其妙笑出了声:“什么啊——”
连霄看见他脸上明媚的笑,也不由地勾了勾唇角。
接下来的赛车一个比一个精彩。
连霄伏在姜南雨耳边,给他介绍,别看那辆纸箱做的赛车看上去不打眼,车身上甚至还装了定风翼,姜南雨不明觉厉,肃然起敬。
只可惜这各种装置好像没起太大用处,在要飞过一个小坡时,由于底盘过低,直接一头撞了上去,把观众席笑了个仰倒。
赛场内的热浪一波赛过一浪高,两颗穿着大鸡蛋玩偶服的选手坦然坐进“平底锅”里,扮做仓鼠造型的选手一路踩着“滚轮”向前冲,甚至有一个光亮灿灿的大金蛋潇洒飞过一个跳板,下一秒砸在地上裂了个四瓣,露出了中间坐在孤零零骨架上的可怜赛车手。
姜南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嗓子也跟着喊得有些干哑,连霄顺手从兜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他。
笑不动了笑不动了,姜南雨苦恼地揉着酸酸的脸颊,泪眼汪汪地喝水。
连霄问他:“好玩儿吗?”
“好玩儿!”姜南雨的声响一时半会儿还压不下去,兴致勃勃。
连霄笑:“这是肥皂箱车赛,都是自己做的车子,不能有动力源,全靠重力行驶,只要能做出‘赛车’,就都可以参加比赛。”
“这也太有意思了。”姜南雨咬着瓶口笑。
“那……”连霄轻声问,“我去比赛的时候,你会来看吗?”
“你也要去比赛?!”姜南雨震惊,他看看眼前的大帅哥,再看看不远处的赛道,呼啸而过的各种搞怪赛车,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搭,他又笑得停不下来了。
“好呀。”姜南雨用指尖蹭去了眼尾的泪珠,笑盈盈地应了下来,“我一定会去的!”
“嗯。”连霄望着他。
“那就说好了。”
欢乐的比赛结束。
姜南雨颇有些恋恋不舍地望了眼迎风招展的旗帜,跟在连霄身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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