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雨终于收了脾气。
她的病起得急,温降去后,除了浑酸外倒也没有太多不适。
比起复烧的可能,她更担心洛珩会不会被自己传染,毕竟方才二人拥吻在一起时,什么想法都被彻底抛到了脑后。
手背贴上阖目沉沉睡去的边人。
还好,还是一样的温度。
洛珩睡得很沉,但她后半夜却怎么都睡不着了。或许是因为昏迷了一整个晚上,比起躺床上辗转反侧,她脆坐直了,学着从前,百无聊赖盯起了窗外。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病过了。
和当年无疾而终的奔逃有些像。
那是一很奇妙的觉,倘若穿越回去跟二十几岁的唐言章说,十几年后你也会经历一场相同的奔逃,相同的大雨,一样病倒在了半路,或许年轻女并不会相信几分。
但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喜捉人,只不过这次不必自己在边界挣扎徘徊,有个人一直在奋力拯救她。
天亮得格外早,等窗外泛起了鱼肚白,倦意终于将她覆盖。再次昏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洛珩也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着笑意坐在床沿,一手虚虚握着她的指尖,一边替她拨开散的发丝。
“…几了?”
好像是她今日问的第二次这个问题。
“十多,不急,可以再睡会儿。”
唐言章从来没有晚起习惯,更别提睡到日上三竿是多么稀少的事。她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视线,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额。
“没有烧了。”洛珩的手背贴上她脖,搏动的脉搏涌动着意,“现在觉怎么样?”
她动了动,咽了,又坐起。
“除了有些累,好像还行。”
“等雨小了,我们去市区。这里还是有偏僻,外卖也没有。”洛珩随意动了几手机,“去医院看看?”
“没那么弱。”她言简意赅,“就是着凉了。”
她又抬眸望向洛珩底,女人笑意明晰,一贴裙从顺到小,将材勾勒得极为柔。
她被笑容染,也跟着漾开了角。
从海岸到市区还需要开一段路,洛珩一边跟着导航去药店里收拾了些药,末了还让医师过,见唐言章气确实没有昨日那么糟糕,便顺了年女人的意思,继续往路上开。
洛珩开车不疾不徐,或许是寻常工作日的缘故,一路上她们都颇为顺利。
当夜唐言章果然复烧了,症状也一并跟着来势汹汹。因为擤鼻涕的次数太多,一望去鼻尖有些泛红,像颗还没成熟的小红豆,可怜兮兮的。
洛珩排一堆药,又跟着医嘱细细筛掉一批,端来温,望着唐言章慢慢将药服,片刻视线停在了自己上。
“你最近怎么不烟了?”
冒的后遗症,嗓哑得不像本人。其实之前她也哑过几次,因为是老师,忙起来咙就一直连轴转。
“努力戒烟中。”洛珩将杯递去,“再喝?”
变着相地告诉她好好养。
于是她凑过,捧起温的杯小喝着。低烧时人是会觉得冷的,她有些轻微发抖,将被褥往上扯了扯。
总是不愿意在自己人面前脆弱一面。更何况她年她那么多。
洛珩看了她的难为,于是将大灯灭,只留了些微弱光源。
她说,睡吧,唐老师,我在呢。
暴雨过后是大晴天,一望去碧蓝万顷,无风又无云。她们走走开开,从沿海小城一路往上,缺了东西就买,累了就附近觅歇息,断断续续,漫无目的的自由逃,唐言章的病也好了大半。
她们沿着国,一路从市区开向郊县小城,见过及腰草丛,落在边缘的圃,光倾洒来时漫染成一片金黄的农田。也在景区外见着佝偻的阿婆,正编着一串串白兰手环,见到唐言章便往她手上。
她们还见到了停靠海船正随时准备锚发,码集装箱浩浩汤汤,垒成了一派通天气概;也见到了瓦砾散的荒草漫的断残垣,文明自土地而起,最后又皈附土地,只能凭借这些碎片来猜测当时盛况。
她喜和唐言章一路上开开停停。
驻足的时候,便在这些看似荒凉实则藏匿着原始之的地方拍几张照。摊开随携带的一些袋,一坐便是一个午后。
等到夕西,她就侧过,捧起年女人的侧脸,与她一次又一次地接吻,企图在影被黄昏拉的那一刻,将这份意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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